“若是必须靠揭人疮疤才能继位为王,那我宁可不当这个王。”他的表情比刚才更冷、更不悦了。
他才不屑用这种旁门左道得到王位,他宁愿和玺律正面较量,谁的实力强,谁就胜者为王。
况且这个奴婢虽说自己是从玺律府中逃出来的,但世事如何没人知道,他怀疑她的身份没那么简单,非常可疑,不得不防。
“你想要正正当当的赢得王位,那当然很好,但谁知道大殿下会不会来阴的陷害你,我们也要有所准备才是。”她听说玺律为人奸诈阴险,所以在王位的继承这件事上,他私底下绝对会有动作,她不得不替玺御感到担心。
“我和王兄之间的事你别管,你只要乖乖待在府里别惹事就好。”
“我是真的很想帮你……”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只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待着,以免为了帮我反而不小心发生意外。”
陶天香气恼的鼓起两颊,非常不甘心,她不愿当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只等着别人来保护。她也想帮他,为他尽一份心力,只可惜他一点都不领情。
但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他起冲突,只好来个缓兵之计,“那好吧,我不会轻举妄动,但至少让我暂时留下她,等她决定好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再让她离开?”
玺御同样气恼,却又拿她无可奈何。要不是她是他所重视挂心的女人,他哪容得了她这样胡来,一点都不把他的命令当一回事?
“随便你!”他负气转身,离去的步伐飞快,显现出气得不轻。
陶天香瞧他恼火的背影,一股闷气也梗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同样很不愉快。
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她可是为他好。
不领情就算了,谁稀罕!
“讨厌的家伙……”她气呼呼的转身进房,看来跟他赌气是赌定了。
第2章(2)
玺御一句“随便你”,陶天香就当作他已经允许霏儿暂时留下来。她本来打算让霏儿和自己同睡一间房,但没过多久,任谚就出现,说他接到玺御的吩咐,要将霏儿带到另一间客房暂时住下。
霏儿虽然感到很不安,还是跟着任谚走了,至少短时间内她不必担心自己没地方落脚。
入夜之后,陶天香一边整理床铺准备入睡,一边没好气的咕哝着,“讨厌的玺御,又不是所有人都不安好心眼,何必把每个陌生人都当成敌人一样的防着……”
这么一想,她记起自己和他初次见面时,他对她的态度也是冷漠到不行,还差点就直接用剑在她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让她很生气。
所以说实话,他这次没有硬生生将霏儿赶出去,还要任谚提霏儿另备一间客房住,已经让步了。
她在这里什么身份都不是,又必须靠他养,照理说他根本可以无视她的要求,却还是为她妥协了……她是不是该去和他道个谢?
但两人下午时才刚闹僵,她拿什么脸主动过去向他道谢?就怕他还在气头上,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唉……”她在床边坐下,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开始对玺御有些过意不去了,“真不该和他赌气吵架的……”
她留在这里的时间已经不多,不该浪费时间在和他吵架上头,她应该要好好珍惜剩下来的时间才对。
要不要现在就过去和他道谢及道歉,她非常犹豫,始终拿不定主意,心头也乱糟糟的,很不好受……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令她困惑的轻蹙眉头。
都已经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她房里?
“玺御?”陶天香讶异的瞧着突然出现在她房内的男人,“你怎么在这时候过来?”
“我累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什么没头没尾的回答?“你既然累了,那就赶紧回你的房……咦?”
她错愕的看着他继续往床铺靠近,下意识的缩到床内侧去,空出外侧的床位。
于是玺御就当着她的面,堂而皇之的在外侧躺下来,霸占她一半的床,甚至连她的被子也抢了一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