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住的眨了眨眼。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完全看不懂?
“玺御,这里是我的客房。”
“我知道。”
“你应该回你的房里去睡才是。”
“在我的府里,我想睡在哪有谁能阻止?”
“……”他现在是在赖皮吗?她气呼呼的提醒他,“玺御,愿赌服输。”
“我并没有反悔。”他表情不变的淡淡说:“我的确答应让你回客房睡,你也回客房了,但我们当初的打赌并不包括我不能随你待在客房这一项。”
他居然跟她玩文字游戏?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无赖了。“那好,我们再来打一次赌,这次要是你输了——”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刻意打断她的话,他是傻瓜才会再和她打一次赌,“乖乖躺下,要不然就让那个女人离开。”
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居然拿霏儿的去留来威胁她?
“等等,你怎么能……”
“我不会再说第三次。你是要乖乖躺下还是让那个女人离开?”
“你……好,躺下就躺下,谁怕谁?”她气呼呼的背对着他躺下来,和他杠到底,“这样你满意了吧?”
亏她刚才还在想要和他道谢及道歉,对他有些过意不去,现在这些全都收回、全都收回。
玺御看着她背对自己的气恼背影,不由得暗自苦笑。她非要将霏儿留下,他就不得不如此防范,免得让人有机可乘。
他不信任霏儿,总觉得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凑巧,虽然任谚已经告诉过他天香和霏儿相遇的过程,依旧无法解除他的疑虑。
况且,霏儿手上还有那道可疑的剑伤……
他的眼神慢慢黯下,无论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他都不会退让,非得滴水不漏的护着她不可!
同一时刻,霏儿藏身在树丛后,远远窥探着陶天香客房里的动静。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守在客房外的任谚发现她的身影。
玺御的府内戒备森严,她行动必须非常小心,幸好她身手不弱,还可以逮到空档四处走动,只不过得更为俐落谨慎。
她窥探了好一会,始终没见到进房去的玺御出来,便放弃等待,转身离开。
小心翼翼的从后院离开府邸后,就着月色,她脚步飞快的在无人的街上奔走,没过多久便来到玺律的府邸内。
走到寝房前,她在门上轻敲两声后,玺律的声音一下就从房内传出。
“进来吧。”
一进到房内,霏儿马上朝坐在寝房的他跪拜行礼,“殿下。”
“易非,本殿下真不习惯你的假音。”玺律微蹙着眉,“在本殿下面前,你还是恢复自己的真音吧。”
“是。”霏儿淡淡一笑,出口的声音已不是刚才偏柔的音调,而是清亮的男子嗓音。
他真正的名字叫易非,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因为他样貌俊秀,可男可女,再加上纤细不高壮的身材,只要稍稍打扮一下,说他是女人,没有人不相信。
他是玺律最得力的属下,许多计划都由他统筹执行,很受玺律看重。
“你顺利进了玺御的府邸,有何感想?”
“想要趁机带走陶天香非常困难,平时她身旁有任谚顾着,入夜之后,更有二殿下亲自守护,防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