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似乎分外难受。
萧祁颂连忙抚摸她的背帮忙顺气,温和下来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对不起?,阿莹,我不该这样同你说话,你别生气,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闻言,她棕色的瞳眸移动了一下。
没想到?生病还是有好处的,她心?想。
自己都不用再多费口舌,便让他答应下来,还以为?又要大费周章地解释,再多哄几句才行。
于是等胸口缓和下来后,她放软了语气乘胜追击道:“祁颂,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在你成功之前只做朋友。你方?才故意说那番话去戳他心?窝子,这样也让我很为?难。”
萧祁颂一听这话便蹙起?了眉头:“你总是这样,明知我不喜欢你为?他说话,却偏偏要这样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若是顺着?我一次,我也不至于会让你感到?为?难。”
“你这是什么逻辑?”卜幼莹心?底又升起?两分气,“我如今该以何种身份顺着?你?又为?何要顺着?你?我们?之间必需有一方?要顺着?另一方?的吗?”
“怎么没有,那为?何我总是顺着?你?”他突地提高了声量。
许是担心?外面的人听见,他瞥了一眼殿门,随即又道:“罢了,你是病人,我不想惹你生气,今日是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他道歉道得心?不甘情不愿,但卜幼莹已?经没有力气再同他说更多。
自己这病本就让她体力大幅减弱,说不了几句话便得咳嗽,现下若是再吵一番,她确实也受不住。
于是她无奈地叹了声气,抱着?先?安抚他的想法,伸出手问他:“我上次给你的帕子呢?”
萧祁颂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从怀里拿出帕子。
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将帕子放在她手中,自己便立即收到?了另一条帕子。
“这是。”他垂眸仔细看了看。
正是伯母绣的那条!
卜幼莹移开眼神,轻声道:“你之后不是还要回去吗?就带这条吧。”
“阿莹。”
他话未说完,她倏尔补充道:“还是老规矩。”
萧祁颂笑起?来,仿佛一个给点糖就能?哄好的孩子,连连点头:“知道知道,谢谢阿莹。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
刚说完,他顿了下,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唇边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而?后凑近她悄声道:“还是今日夜里来找你吧。”
他说的是夜里,不是晚些时候。
以他们?之间的默契,她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这里是东宫,他每一次进出萧祁墨都知道,况且如今自己身边又被派了未央,若惊动她的话,那岂不是在萧祁墨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见面嘛。
就算与?他坦白过也不能?如此啊。
卜幼莹正想开口阻止,却见他已?然转身,吐出一句:“那我先?走啦。”
接着?便打开了门。
“……”
透过门缝,她清楚的看见萧祁墨就在外面。
这下什么也说不了了。
啪的一声,殿门又再次关上。
她叹了声气,没办法,只能?等晚上用膳时再与?萧祁墨说一声,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想罢,药效逐渐上来,困意再次将她席卷,于是打了个哈欠后便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因喝了药的原因,卜幼莹这一觉睡得极沉,等未央到?用膳时辰将她叫醒时,她脑中还迷迷糊糊着?。
不过新研制出来的药似乎起?了作用,一觉睡醒后头不疼了,喉咙也舒服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点咳嗽,但比前几日已?经好很多了。
萧祁墨一如既往地坐在桌前,等着?她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