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春色对应什么词 > 第19部分(第2页)

第19部分(第2页)

“嗯。”单纯一点都不含糊地回答道,仿佛那场引起学校吵闹的事儿跟她没任何关系似的。可我与她站在一起只半步的距离,我看清了她的腹部的确隆起来了,隆得不太明显,但的确是隆起来了。

“你,真的爱他?”我问。

“爱还会有假?你真逗。”她的笑让我感到自已问得有多愚蠢。

“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呢?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我替她急,关心地问,因为作为演员专业的学生来说,这事儿是不允许保留下去的。

“洛科,什么怎么处理?你什么意思呀?”单纯有点不高兴地反问我:“我要是想到怎么去处理,还会等到现在有人这样议论吗?”

听单纯这么讲,多少是能让人放下心来的。至少不象我妈那样,最后要弄得自杀的地步。

()好看的txt电子书

单纯说得也对,倘若是有心要处理孩子的事儿,这事儿就是个谜,也就不会在学校引起风波。至少,她的妈妈不会来找学校领导哭着闹着。

单纯说:“哈,你不知道,我妈这一来一闹,我可一夜之间出名儿了。她甚至要将闻老师告上法庭,告闻老师诱奸少女。结果自然是没告成,反倒被法院的人问得一愣一愣地。”

我被我妈死拉硬扯地拽到法院去。我去的时候,闻老师就站那儿了。我妈一进去就向法官投诉。

一个年纪轻一点的法官问我妈:“你女儿多大?”

“二十岁不到!您说说,我女儿才一个豆芽秧儿,就让人给这样掐了……”她妈妈气呼呼地说。真做出在掐豆芽秧儿的动作。

“有这么老的豆芽秧儿?都二十岁了,不能算豆芽秧儿。”单纯模仿着法官的语气及动作说,“法官摸着下巴,一时也说不上来二十岁应当叫什么来着。摸了一下下巴尖儿后,就想起来了。男人的下巴颌儿仿佛能生出灵感来似的,那个法官就是摸了一两下他的下巴颌儿才想起来我叫什么的。他说,‘二十岁应当叫豆芽棵儿’,懂不?”

“我妈说,豆芽棵儿也是豆芽呀?”

法官涨红着脸说:“胡说八道嘛。”法官转而问我:“你说说,怎么回事?”

“法官叔叔,我妈不是全都说了吗?”我说:“但您只要把她说的再掉个个儿,那就是我说的。”

我妈跑过来狠狠地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我不管你了,由着你自生自灭去好了’,掉头就走了……嗬,闻老师的妻子大概也见识到了我妈的厉害,也没有再三头两头来找我“先理后兵”的从吵闹到干架。

“这么说,你……打算生下这孩子?”我有点惊异。我想说单纯你一定是疯了,爱就好好地、全心全意地、疯狂地拿命、拿肉体去爱呗,干吗非得怀着孩子去爱呀?怀着孩子的爱不是真正的爱,那只不过是为了证明和考验爱。可我没这么说。

“为什么不呢?我喜欢。我都快二十岁了,我有完整的荫道,有健全的子宫和卵巢,我还有分辨和思索并掌握和决定自已行为的能力。”单纯回答得非常坚决,义愤填膺,颇有股英雄主义精神。现代化的英雄主义精神都是建立在爱的基础上。爱情是现代英雄唯一的信仰。她说着便用手去抚摸一下她的隆得并不明显的肚子,举止中充满母性之爱。单纯抚摸她的未来的孩子的模样儿娴熟可爱,不过动作有点夸张。我想笑,但我止住了。

好半天,我无话可说。我心里一直在思忖着,要不要确证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闻老师的。

“真的是他的?”我终于问出了口。我已经从学校听到弄大单纯肚子的是我们系的教美术专业的闻老师。

“是你的!”单纯笑嘻嘻地说,一点也不正经。这节骨眼儿上,亏她乐得起来。

“单纯,我这是关心你才这么问的。”我板着面孔说。

“你明明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单纯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接着说:“我真讨厌我妈,大肚子的是我,干吗那么神经兮兮的,跑到学校又闹又吵的,恨不得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还有那个女人,跑学校来故意丢人现眼地闹腾,我才不怕呢。”她望着我,说:“不过,说真的洛科,你是我在这个城市、这个学校里唯一最信赖的、真诚的人。这之前,倘若我和闻的事没有捅出去的话,我瞒谁也没打算瞒你。信么?”

“我当然相信,咱俩可是好哥们。”我感动地说。

我知道单纯所指的那个女人是闻老师的妻子。闻老师三十五六岁,黑黑的,瘦瘦的,个子小小的但极为匀称,单看不显矮,典型的小文人模样儿。挺有创意、挺有才华的一个人。我印象中,他最好看的地方是他的额头,明亮、宽阔,给人智慧十足的感觉;还有他的手指,也非常的好看,修长、白晰,充满灵气,简直就是一双艺术家特有的手。话语不多,语音的质感很好,说话时也总是温温吞吞的。性格有点内向,大多数总是闷出闷进的一个人,有点孤僻,也有点傲慢,给人的感觉不大容易接触,但也还是中规中矩的模样儿。

小女生都喜欢这样成熟,至少是看上去成熟、有内涵的男人。女孩想象力中的男人大都是这样的。就跟大多数男孩一样,希望和比自已大得多的女人睡觉一样。

天性好玩好乐、大大冽冽的单纯和闻老师搞上了,的确有些使人难以置信。倘若不是单纯的妈妈和闻老师的妻子把这事给捅出来,也许这会成为永远的谜。

至于单纯怎么会跟闻老师睡上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谁都不知道。这之前,也从未看出单纯和闻老师有任何相好的端倪。也许因为我家里出现的那些糟糕的事占据了我整个的身心,我心里哪里还装得下和注意周遭发生什么事?那阵子,即使是世界末日来了,我也会全心去守护我内心的那片悲哀的。尽管有些不得已。

我想,爱情可以成其为一切任性的、犯错的借口和安慰。

那次和单纯在校外的相遇我全当是一次偶然。直到现在我才清楚,与单纯的那一次交谈是她的特意迎风排。她是有意来和我道别的。单纯不得不辍学离开学校了。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单纯;又过了半年后,闻老师也从学校消失了。我想,单纯和闻老师的爱情是真的。他们或许早已有了迎风排。我能肯定,这一对人已经离开了北京城到另一座新的城市里去过两人的幸福生活了。学校也恢复了平静了,再也没有听到有关于单纯和闻老师的不好的议论了。偶尔听到的,也多是赞美性的言辞,比方说俩人的为爱情而放弃梦想、事为的精神是如何的可佳呀之类的……

至于俩人到哪儿去了,连柳迎风也不得而知。值得欣慰的是,尽管单纯和闻老师的事闹得满校风雨的,但结果还算漂亮。

我偶尔会想起单纯来,但想得最多也想得最为清楚的还是单纯的那对漂亮的、丰满的鸽子。那的确是我长到二十岁以来见到的、触摸到的最好看的、最性感的、最能催人想象力的鸽子。

我想,我这辈子大约是再也见不到单纯了。单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