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他…可没有输”。
“啊…?”
啥?折夏真是搞不懂这些人类搞的东西,弯弯绕绕的,都怎么个数啊?他也懒得想,反正,这魔头爱干啥干啥,他摆烂了。
这时候,金邀月已经在绥宁和嬿婉的搀扶下上了马。
金邀月心里清楚这一局上没有赢家,更没有输家。
胜天半子何尝不是赢了!
萧衍的坦诚何尝不是另一种赢,一个掌权多年的统治者这把年纪还能如此直面自己的好坏,已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况且还是凡俗中人,他比金邀月想象中的更有价值,更有趣。
萧衍老儿这般的心智,等十年灭南萧,不亏!
讲真,萧衍能上位,金邀月不觉得是偶然,萧宴真真比不上这个养了他多年的‘杀父仇人’。
至于他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样坦率真诚,从容不迫,已然是不重要了,毕竟,这世道谁没有几张皮子?
她也是莅临帝位后,看的视野更广,自然心里所想的也愈加宽阔。
虽说无论她是不是上位者,她都是以一个旁观聆听的角度,看待芸芸众生,说上一句将其看为蝼蚁嬉戏也不为过,但还是会不同。
元宵那日之后,他们二人许久未见。
眨眼间的功夫,便是开春,又是一年春耕、播种、秋收、丰年。
星光荏苒,也快到周生辰生日了。
金邀月今年不知怎么着,就是不想为周生辰过生辰了。
她提不起精神,总是觉得无趣极了。
廿一那日,倒是准备去见周生辰,只是行至周生辰所在的宫殿门前,被人叫了回去。
从那里往后,她的心冷了冷。
她也很惊愕自己竟然真的可以舍下周生辰直接走,如果换到从前就算十万火急也得进去见一面周生辰再离开。
现如今……!
过门而不入,近在咫尺,却不相见一面。
她心惊不止是自己的竟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周生辰,更是因为自己真如自己想的那般薄凉理智。
这说不上是什么好事儿,也说不上是什么坏事儿,毕竟,这样的是自己,而不是被对待方为自己。
所以,她更不愿去见周生辰,她心知自己还未全然斩干净,藕断丝连,丝也是会疼的。
唉!果然,无论多坚固的感情,都遭不了长时间的争闹,迟早还是会散的。
时间真的会愈合一切,也真的会磨平一切。高山会变成平原,伤口也会愈合。
或许有一天自己看周生辰就跟看普通人一样,只有一颗平常心。
见他幸福也好,痛苦也罢。
没有厌恶,没有喜悦,只剩下旁观者的冷眼。
今日,是周生辰的生日,同时也是清河王的生辰。
虽说,她推翻北陈时间真不长,也就一年吧。
但戚幸华显然是一个心理素质不高的女人,短短一年时间便成了疯子。
真疯了,分不清秽物和膳食,咳咳,我就不说那么仔细了,怕你看着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