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不用和亲了,宁则直接一剑结果了她。
宁则那真是掏心掏肺呀!不仅如此,什么大肠小肠十二指肠心肝脾肺肾没一个放过的,全都掏出来摆在清河王的灵位前。
事实上那天说送幸华和亲,只不过是吓吓她。
没想到这是个有胆做没胆子担当的夯货,竟活生生的把自己给吓疯了。
其实,那日宁则带走她后,可是折磨了好久又是不让人睡觉,又是上皮鞭儿小蜡烛的。
最后,甚至送进军营当军妓。
金邀月是个爱护女子的,但她显然心里有自己的善恶观。
抛开不说,清河王这事,就凭借幸华在上一世那幅高高在上的嘴脸模样,金邀月早就想要整死幸华了。
金邀月本着自己开心痛快的原则,默许了这件事的发生。
这天下值得怜惜的女子太多了,她这么一个死了就死了吧,又不是多好的玩意儿,地球离了她照常转。
况且,你动我朋友,相当于动了我罩的人,我不得弄死你?
至于和亲?呵呵,真是呵呵了,她之前都说了,她金邀月的大秦是要平定着五胡的,不听话,不归顺,不为吾所用者皆杀。
毕竟也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何必要浪费空气呢?糟蹋粮食也不是这个糟蹋法。
中州某处宅院里
金邀月推开门走了进去,入目眼帘的白,到处都挂着白绫。
她走进正堂,里面摆着一尊牌位。
“女公子,来了”跪在灵位前的宁则站起身,朝金邀月行了一礼。
他披麻戴孝,一身素色,面前的火盆里还烧着纸。
金邀月好半晌没说话,就这样盯着牌位看。
上面赫然写着清河王的姓名。
她刚要说话时,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堵,所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嗯,宁则”她气托声音,刚刚这段无言,似乎过了一整个世纪。
“女公子”宁则应道,实际上他知道应该叫她陛下的。
但先主面前,他还是习惯叫金邀月女郎,女公子,就好像他家先主还未离去时的那般。
好像这样子,他家先主依旧在世,他仍旧是他家先主身边最得力的侍卫。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我想与你家先祖单独待会。”
“是”宁则行礼下去。
他一路走一路心里五味杂陈,到底自家先主等到他的心上人回来看他,可惜,回来时对方有了喜欢之人,而他也早就离开人世。
待到宁则走后,大门发出吱嘎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良久,她才有了动作,她慢慢地转过身,缓缓的抬头看向那尊灵牌。
瞧了会儿,而后慢慢垂下。
她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却跟平日里,刚刚来时的她全然不同。
她整个人很懈,像一簇流云,毫无主心骨。
金邀月眼睛不知盯向那里,耳边渐渐想起许多声音。
“等下次,我烧个更好的给你,如何?”是很稚嫩的女声。
耳畔边的声音似乎被轻纱遮上一层,有些听不清,那种远古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