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可以”男声声音不比女声的稚嫩,尤其是他思考时,“不过,你还会做乐器?”
“自然,不然你以为我如何在贵女中拔尖,脱颖而出,你不会当真以为我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瓶吧?”女孩说的既娇俏又天真,配上她的神态,像只等着人夸得小猫猫。
“哈哈”男声笑的倒是比刚刚显年轻“是是是,你最厉害了!”
“那可不是”她脖子都昂起来了,眨巴着大眼睛,笑的甜甜的“等回头,我做好了,就给你送去。”
“好,我等着咱们小金女郎送过来”男人,不对,是少年接着她的戏,继续逗趣道。
………
“咔”一声盒子关上,从刚刚合上前的缝隙里,隐约瞧见里面有一只深红色的埙,在这阴暗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深色的盒子中,还是能窥的乐器的几分精致。
“把东西送到清河王府,就说替我谢谢清河王好意,只是邀月自知几斤几两,与王爷是同道中人,可称知音,但那些个不是合时宜的玩笑,邀月觉得,不该毁王爷清誉,日后还是不提为好!”
…………
“女子本就是应该被捧在手心里,无论出嫁还是在家都该如此,无论生没生孩子就该像个小公主,被人照顾宠爱着。”
少女只是笑了笑,她那时看遍了后院那点事,看着自己母亲与父亲之间演出的太平。
“怎么,你不信?”青葱的少年郎继续加码着“若是谁嫁给我,我自然是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定不让她吃尽苦头。”
“我会竭尽全力让她幸福的,她要星星我就搬梯子给她摘,她要月亮我绝不给她星星,我会一直将她放在心间的。”
……………
一转眼,一双不大的小手慢慢打开一封信。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顺颂秋安,即颂冬绥……。”
须臾间,就是现在,因为她不想多想了。
她也累了,真的好累!
罢了罢了,今日是为了了却一切而来。
正事要紧,她不去多想。
金邀月来时,那手里便握着那块碎陶片。
她刚想用力碾碎,可瞧见旁边的火盆又松下的。
她苦笑了两声,缓步走了过去,将手放到火盆上方。
一用力,顷刻间土崩瓦解。
再一张手,只剩下红土碎屑,大多落入了火里,像那些小个子的随风而逝。
她看着手上握出来的红印儿。
“呵呵”她哭笑着,原来这么脆弱啊。这么脆弱就土崩瓦解,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无声笑着,她好似什么都没有握到,什么都没有,可她看起似乎也不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花枝乱颤,但一丝笑声都没有,像是按了无声键。
她看着手上印出来碎埙身片的形状,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她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偏偏要她死死抓住,牢牢套住才能留下。
为什么就不能为我而来?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多些爱吗?为什么就不能为我止步?
为什么都有抛下我?为什么我到头来什么都有?
不知不觉中,眼泪都笑出来了,又哭又笑,看起来扭曲极了。
她擦掉脸上的泪,还是来时那般平静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