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的脸色冷了几分,宛烈玄的病原本都好了,就是因为她而复发,一直未好,越来越严重。连过年进宫的力气都没有,昨儿出宫去探望,人形消瘦,好端端地一个人都被她坑苦了。将她一推,冷哼道:“白妃娘娘,娘娘吩咐,六王爷的事不需要你关心。您是太子爷的宠妃,我们也得罪不起,我们王爷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
两情难全
阂嘣的一声关上,白如霜顿时失色,面门而立,几乎碰到鼻尖。白如霜阖上了眼脸,不由地哽咽出声。她又不知道,不是说病好了吗?都是她不好,是她害了宛烈玄。她一定要出部去,对,出宫去。可是怎么出去呢?听说出宫要有腰牌,否则就别想出去。去求宛烈扬,他一定不会让她去的,连提都不让她提,怎么会带她出宫去呢?
白如霜拭着泪水往回走,心里沉沉地难受的,感觉着天都要塌下来了。突听得有人道:“哟,那不是白妃吗?怎么哭了,谁这么大胆,敢欺侮你。
白如霜抬起了头,原来是柳茹儿,边上的小青扶着柳茹儿,微微施了礼,嘴角微扯,并无恭敬之意。柳茹儿打量的眸子里带着一份疑惑,更多是探究。许久没见白如霜,因为她被宛烈扬像护小鸡一样护在羽翼下。别说她了,一般的人都别想接近她。这个女人弄得太子宫天翻地覆,她柳茹儿只能看着她,看着她能好到哪一天。
白如霜微微含首,感觉不到一丝善意,也不想跟她多说。拭去了泪水道:“姐姐好,我有事先走了!
“白妃,你为什么哭了?噢,我知道了,你去静思宫了吧!想不到你还真是多情,唉,不过六王爷比你更多情,相思病怕是真的没救了!柳茹儿深深地叹息了声,沉重的让白如霜心似巨石入湖,又添了一份难受。没救两个字,让她快要窒息。
“姐姐,相思病?六王爷真的病重吗?快不行了吗?白如霜的脚步停滞不前,还是忍不住,转身探问道。
柳茹儿一脸凝重地转过了头,诧然地道:“妹妹不知道吗?相思成灾,相思不是病,得了要人命。除非这个相思的人到他的面前,陪着他,才能治这个病,否则是好不了。这是心病,得用心药医吧!小青扯了扯柳茹儿的手,嘴角微勾,声音有些惊,也又有些紧张,因为这样的话,要是让宛烈扬知道,一定是没有好下场,道:“王妃,不能说,你看白妃娘娘伤心成这样,要是太子爷知道,该怪你了,你年头好人是做不得的,我们走吧!
“白妃,你别伤心 ,快回去吧!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唉,我也不想说,看着六王爷那样,唉……走吧……柳茹儿连连嗟叹,转身离去。
白如霜越想越伤心,相思病?六王爷是想她了吗?怎么办?陪着他吗?出宫,一定要出宫去。六王爷真的要死了?不要,决不能让他死,六王爷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死呢?可是太子不会让她去的,不告诉他,偷偷去!宫墙太高了,怎么办?找司马枫,可是见不到!
白如霜垂头丧气,边抹着泪边漫无目标地走着,心里空落落的,一会儿想到宛烈扬,一会儿想到宛烈玄,原来她的天平已倾向了宛烈扬,可是现在,生死当前,她的天平又倾向了宛烈玄。宛烈新刚想进院,余光蹩到了一个人影,定睛一看,果然是白如霜。不由地笑眸盼飞,提步上前道:“如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哟,谁欺侮你了,跟我说,我帮你出气。
真丫的美人,这才是倾国倾城,连哭都哭得这样娇柔,这样动情,宛烈新眸子发光,恨不得将她搂进怀里。只可惜,她是太子的人,动不得,又缩回了手。看看算了,花用来赏,别刺着了手,没吃到,还惹了一身腥。
“四王爷,你能帮我件事吗?六王爷是不是要死了?我要去看他!求求你了,你带我出宫去吧!白如霜仰起了泪水盈眸的小脸,那要的娇嫩,那样的楚楚可怜。
宛烈新差点就一口答应了,一想到宛烈扬那暴跳如雷像屠夫的表情,嘿嘿笑道:“我得进去,问问我娘为何把我的胆生的这样小!你知道的,这宫里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太子,你瞧瞧哥哥小胳膊小细腿的,经不起他一撒一折。不过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要保证不把我供出来,你能做到吗?
“能,你说,我死也不说是你教的!白如霜听说有办法,立刻拭去了泪水,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宛烈新。宛烈新招了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在她的耳际轻声嘀咕,白如霜使劲地点点头。随即破啼为笑,施礼道:“谢谢四王爷,我会永远记得你了。
“怎么就走了,再说会话啊!宛烈新嗅着她的清香,粉嫩的颈,色眼迷离。正想亲她一口,她却飞也似的跑了。要是能搂着这样的女人,他连得道成仙也不想要。怎么样才能得到她呢?宛烈新嘴角一抹邪笑,也就宛烈玄这个笨蛋,换成是他,早就弄到床上酥一回再说。总有一天,他会逮到这个机会的。
白如霜急急地奔回了园子里,红珠已急得快要上吊了。一见她进了园,眼泪夺眶而出,急声道:“娘娘,你去哪儿了?你吓死奴婢了,你要是不见了,奴婢就没命了,太子爷会打死奴婢的!
白如霜忽得一惊,的确这也是她应该想到的,但是一想到,宛烈扬现在似乎已讲理多了,摇头道:“他不会的,我刚刚去那边躲着去了,红珠,我们回去吧!
“娘娘,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谁欺侮你了吗?红珠关切地问着。
“没有,是灰尘掉进去了,我刚刚进山洞里去了。我们走吧,太子爷要回来了!”白如霜无心再玩,心里沉甸甸的,急急往回走。刚一进院,见宛烈扬立在院中,不由地一怔,心莫名的揪急起来,要是走了,他怎么办呢?她感觉到他是越来越宠她,越来越疼她,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了罪恶感。
“看灯去了吗?今晚还有灯谜,你会吗?带你去玩,怎么样?”宛烈扬负手而立,杏黄色的袍子,闪闪发亮,仿佛一层金铂的光泽,异常的耀眼。他淡淡地笑着,嘴角微翘的样子,是那样的俊逸,让她微微一愣。
白如霜闪了闪眸子,又一起宛烈扬刚毅的脸跟宛烈玄截然相反,他一定比宛烈玄坚强,他是大将军太子爷,没有她不会有事的。可是宛烈玄是书生六王爷,需要她,她要去陪六王爷。
对不起太子爷,白如霜缓步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倚在他的胸前。他的胸膛好宽敞,光滑的衣服,暖和的阳光,让她陶醉。还有那属于他的气息,沁人肺腑,渗入肌里,就是过了几辈子,她也不会忘了的。不管她到了哪里,他都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些日子,他真的对她很好,虽然语气还是凶凶的,可是他没有打她,也没有凶她,她好像越来越喜欢跟他在一起了。可是现在,她又宁可他打她,骂她,那么她一定走的心安理得。人世间的情字,都得好难,此时却让她两情难全,选择了哪一边,都是错。她是坏女人吗?她能不能救了宛烈玄,再回来。可是她依然不敢告诉他,因为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说过,情是自私的,他不允许她的脑子里想别的男人,就是想,也是对他的背叛。
“怎么了?怪怪的?”宛烈扬挑了挑眉头,有种不祥的感觉。想扶正她,她扭了扭肩,使起了小性子,抱得越发的紧了。宛烈扬轻笑了声,松了口气。
红珠几人都退进了房,宛烈扬抱着她,笑嗔道:“还学会这招了?学得不错,像点女人样了。”
“太子爷,我喜欢你,我好像又爱上你了。”他身上有股男人的霸气,属于他的体息,都让她痴迷。她深深地吸着,对于气味,她很敏感,这是她为狐时所俱备的能力。
“你这磨人的丫头,今儿是怎么了?弄得爷心里痒痒的,快忍不住了。”宛烈扬阖上了眼脸,闻着她发丝的香气,如痴如醉。她总算开窍了,不恨他就好,听到这样亲昵的爱语,他的心都被她挑拨起来了,忍不住将她抱了起来,像孩子一样,让她趴在肩头,站在阳光下。
他宁可她是白痴,永远保存着一颗单纯的心,不像那些女人,心机重重,他要像孩子一样宠爱她,将一切的爱都给她。
白如霜揉住了他的脖子,抱着他的头,轻吻了一记他的额头。顺着挺拔的鼻梁,滑到他的唇瓣,舔着他有些干躁的唇。宛烈扬的身体有些僵,但是立刻心底的爱意如春草蓬勃生长。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俩,她那柔软的唇瓣,轻吻着他,让向来主动的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他放下她,抱着她,捧着她美若芙蓉的脸,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