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霜诧然地道:“你们在说什么?盗侠?盗侠怎么了?”
“怎么了?刑员外家的女儿才十六岁,被那个淫贼采了,如今肚子都大了,还什么盗侠,我看许是那几位大人家的小姐也不例外,后来不是不了了之了吗?大概都想遮羞不想告了……”
“你们听说了吗?崔大少爷去马家退亲了……”
白如霜听闻不由地怒火中烧,这是谁栽的脏,阮燕北才不是这样的人呢?正说着,衙役鸣锣而来,将告示贴在公告栏上,上面居然还有人像。虽跟阮燕北不像,但也有几分神似。
百姓们一哄而上,白如霜越想越气,她非得找司马栋问个清楚,太过分了,将好人说成淫贼。白如霜刚跨进门,就觉得不对劲,怎么门口都无人看管。
突得前后几个衙役围堵了上来,宛烈扬与司马栋从内房里闪身而出。
司马栋抿着唇笑,而宛烈扬却是喜怒参半,直直地凝视着她。
白如霜环顾四周,怒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臭丫头,你说干什么?一个人在外多危险,跟我回宫……”
白如霜斜睨着他,撅嘴道:“一个人才安全呢?对了,你们凭什么冤枉好人,盗侠就是盗侠,他不是什么淫贼,难道我也是淫贼吗?我淫了谁吗?”白如霜挑了挑眉,挑衅地看着宛烈扬。
司马栋正色道:“证据确凿,受害的人都来告状了,肚子也大了,还有什么不是?”
“不可能,他救了我,什么证据确凿,你们只是听了偏面之词,你们见到他了吗?你们问过他了吗?还有你们在事情未问清楚之前,就将此事公告于外,另外几家,也受了害,别人会猜测,别家的小姐也被欺侮了,你们毁别人的清誉,若是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是凶手”她不允许任何人污蔑阮燕北,要不是阮燕北她连命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九叶龙珠花。
司马栋与宛烈扬面面相觑,两个忙着白如霜的事,也没在意,刚回来听说这件事,宛烈扬心里一乐,觉着白如霜必会上门,果然她来了,这个臭丫头对谁都关心,就是对他马虎,让他酸意泛滥,司马栋急声道:“去找侍郎大人来……”
衙役急忙领命,宛烈扬提步上前,不想白如霜轻轻一跃,腾空而起,在他的肩上如蜻蜓点水,上了房顶,坐在正梁上,招招手道:“上来啊,我告诉你我现在会飞了,你抓不到我了……”
房下的人目瞪口呆,直至宛烈扬愠怒的声音响想,才回过神。宛烈扬抚了抚肩,气恼不已,幸亏踩的是肩,若是踩着他的头,他可真是不知如何处置了。宛烈扬平了平心绪,指着房顶上,一脸得意地某人道:“你……你给我下来,听话,下来,今天静妃荣升皇贵妃,你跟我回宫去,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是件很好玩的事吗?只要你下来,那个盗侠就不追究了,下来啊!”
白如霜双手撑着小脸,无动于衷地道:“不追究就行了?你们冤枉我哥哥,他是我救命恩人,如果是坏人还有我吗?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再说了,如果要真的追究,那就追究到底,当初为何要瞒而不报,不管百姓死活?若是天下太平,若是你们都做得好好的,哪来什么盗侠?哪需什么勇士,大家都安居乐业,谁愿意啊?”
宛烈扬跟司马栋被她驳的哑口无言,宛烈扬只觉着想哭,这个丫头,以后他还管得了她吗?难不成要用铁链锁着她?欲哭无泪,点头道:“你说的对,说的是,行了……”
司马栋柔声道:“如霜啊,你快下来,难道哥哥就不是你哥哥了吗?这件事哥哥会查清的。你不能这样,你是太子妃,这样让太子很为难,太子爷若是没面子,你不是也没面子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
“下来可以,这个案子让我查,不然我就在坐在这里喊冤枉……”白如霜眸子里闪着精光,她是深知宛烈扬这个人的,不让他知道她的厉害,他就当她是软柿子,让他提心吊胆的才好呢?进哪个宠妃的房门,也想想她白如霜高不高兴,哼……
宛烈扬无奈地叹气道:“好,你下来,我答应你不行吗?看你这个能人,能查出什么来?”
“大家都听见了,别人的事我才不管呢?我哥哥的事,我不得不出头,我总不能被人误以为是淫贼的妹妹,再说了太子爷您脸上更无光,不许赖,我下来了。”白如霜说完,移到了边上,踩着墙,轻跃而下。宛烈扬冲上了前,捉住她的手,将她攥进了厅里,指着她怒冲冲地道:“好,你个死丫头,你想气死我,我已经为你吐过血了,你真想我死吗?”
“真的?那你就别生气嘛,我早跟你说了,怒气伤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哟,你又打我……”白如霜娇嗔着倚在他的胸口,轻拍着他的肩。
宛烈扬怒气全消,扶正了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雪肌粉嫩,如那清晨带露的桃花,明眸清澈泛着淡淡的蓝,小嘴朱红,男装又如何掩饰她的性别?让他看不够,摸不够。白如霜是睁大了眸子,看着他鬃角的几根银发,还有额头上的浅纹,惊声道:“你……你是不是纵俗过度,将身体都掏空了,怎么连银发都长出来了……”
“臭丫头,你再说,打你四十大板……”
立在门外的司马栋闻声,噗哧笑出了声,敲了敲门,嗔怪道:“太子爷、太子妃这里是刑部,不是太子宫,要亲热回去去亲热……”
白如霜一本正经地点头,随即道:“好了。那就开始查案子吧!来人,将那个什么刑家的小姐、老爷都请来,不……还是我去走访走访……”
司马栋轻笑道:“哧,还真有些架势,太子爷以后这刑部大任还是交于她打理吧,也剩了皇家发傣禄给我们。”
白如霜攥住了司马栋的手臂,娇嗔道:“大哥,你又调侃我,我不是都跟你学的,我不会让你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那姓刑的家在哪儿啊?我们立刻去查吧!”
司马栋探身宛烈扬挥了挥手,无奈地道:“去吧,去吧……这丫头要是真有本事,那我今后也少操点心,但是案子结了后,你得跟我回宫。”
白如霜点头道:“好,但是以后太子宫归我管,还有你要是出宫,就得带上我,还有你答应过我,要去各州游历的,我帮你理由都想好了。你呢向皇上请命,到各地微服私访,考查官员品行,还有百姓的现状,有冤升冤,无冤褒奖。这样呢,咱们名正言顺。”白如霜闪了闪眸子,附在他的耳际轻声道:“我们在外面偷情,一定比在宫里舒服……”
宛烈扬瞪了她一眼,眸子里却是闪动着笑意。揪了揪她的耳朵,低喝道:“再敢胡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臣高寿见过太子爷!”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官服。急冲冲地进房。
宛烈扬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恢复了太子的威严,面色冷峻地探问道:“咋儿,你那采花贼的案子怎么回事?细细说来一听!”
高寿眼珠儿乌溜一转,扯了扯嘴角道:“回太子爷,昨日正是臣当值,那刑家老爷击鼓喊冤,说是自己年满十六岁的女儿被淫荡贼所欺,有了四个月的身孕。那小姐长的身材高挑,样子也是极佳,许是这样,怕是白天被淫贼看中了,晚上就下手了。”
白如霜翻了翻眼白,呶了呶嘴道:“什么许是啊?办案不是要铁证如山的吗?就算是被淫贼所欺,跟人家盗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能联系到盗侠的身上?你有什么证据?”
高寿抬眸探向白如霜,见宛烈扬与司马栋亦是探究地看着他,再则进门时,衙役说白妃娘娘来了,想必这位就是那传奇人物。高寿急忙施礼道:“微臣见过太子妃,此人的作案手法跟那盗贼是一样的,而且受害之人,就是告的盗贼,所以就并案审查了!”
“不可能,四个月前,他天天陪在我身边,几乎是半步都不曾离开,更没出过山庄,决不是他。”白如霜并未考虑到边上的醋太子,等她说完,宛烈扬的眉头深锁,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就这样相信他?”
白如霜郑重的点头道:“对,他们一家人都是好人,而且他也说,盗那些官员的家,也只是为了引起朝廷的重视,而且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