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规的人们总喜欢将理论视作一切,对熟练于心却不懂乐谱的“天才音乐家”总是嗤之以鼻。
我不喜欢墨守成规,社会沾染着让人不得不适应的黑色牛奶,我宁愿选择死。
好吧,我就是这样一个消极的人。
洛轶做的乐观的事总与我背道而行,或许这是我们两的矛盾点。
我们走到一个拐角处,突然冒出一个老师。
老师带着一个红色方框眼镜,雪白的头发扎成蝎子辫,身着白色衬衣,黑色的皮制短裙包裹着黑丝。
老师手里拿着一本书,我一眼瞥去——《大学生心理健康如何观察》。
应该不是来找我吧。
洛轶:说不准吧,哈。
我低头走过,并没有像所谓的“文明学生”向她打招呼,毕竟即使打招呼老师又不会记住你,更何况大学老师。
“同学,先等等。”看似是在叫我。
不管,装作不是我!
老师似乎比较急,脚下的高跟鞋“嗒嗒嗒”地敲击着地面,而且“嗒嗒嗒”的声音越来越近。
洛轶:好难受啊!不会刚才我们的“自言自语”被她发现了吧!
洛轶的心理有些着急,毕竟一体二心,多多少少我也感受到他的一份焦急。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玩游戏被父母发现一样。
我强作镇定,毕竟我的冷漠可以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将冷漠带给这个聒噪的世间,即便世界再不美好,享受安宁的人只有你。
“喝~喝~同学,你怎么突然加快脚步啊?”老师用手拍了拍我的肩,随后搭在我肩上休息一会,“我是心理老师席老师,同学你在心理测评问卷中的结果是‘深度抑郁’,我想找你好好谈谈……”
席老师喘过气了,然后抱紧自己的教案,以一个令人意想不到又带有一些戏剧性的语言说:“你不会是瞎填的吧!”
我想撒谎,但我们却不喜欢撒谎,在我看来谎言总是需要另一个谎言来遮盖,在洛轶看来说谎会带来朋友间信任下降。
我时常有说谎的念想,但洛轶总能将其憋回去。
两种情感在大脑中飞速运转,最后洛轶只能支支吾吾地开口道:“不……没有。”
他显然有些紧张,不过这也正常,我们没有及时做出统一的反应就让我们的回答也不利索起来。
平时都是洛轶代表我们说话的,通俗来讲,他是个社牛,和别人能够顺利地聊天有很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看现在这个情况有些复杂——当时那个问卷调查我是认真填的,现在有老师找上门了,看来下来会很麻烦。
这时也是我最后悔的时候——我摘下发带,将洛轶人格转化为洛羽人格然后说或者说替洛轶说:“我自然是好好填的。”我还是没办法说谎,因为此时心里在想,如果说我随便填的,估计老师会大发雷霆然后把我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记在小本本上,说不定会找我们导员说明情况,我们这届导员也是真的无聊,和高中班主任一样,什么都要管得面面俱到。
让导员以为我是乱写的,估计像开学旷课那样,让我从遥远的宿舍跑到他的办公楼,然后听他的喋喋不休,说什么自己在我们这个年纪是绝对遵从学校纪律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像在当兵,严格遵从命令什么的。
总之会招来很多麻烦。
但现在遇到一个不认识我的老师,既然说出“我是好好填的”,那下来就是让她相信我没有什么心理问题,我补充道:“我现在这种情况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席老师透过眼镜朝我的眼睛看去,从中似乎表示着不可思议,“真——的——吗——”
咳,这种给犯错事的小孩论教的语气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