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世道败坏,他们就会出现,有时为侠,有时为盗,人数,也从来不会超过十个……”
陈子灿点头笑着说:“额,那就是侠盗吧。”
“他们的名字都很奇怪,似乎另有深意。”
梁丘钜也笑了:“确实很奇怪,听起来,有种沧桑古旧的感觉。”
“但我也不明白,或许,你可以问一下王鹤鸣王公子。”
“其实,知道他们的人并不多,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
“子灿,你似乎对江湖上的事很有兴趣?”
“我给你讲讲我的事情吧!”梁丘钜似乎谈兴颇浓。
“我出生在江浙,父母在我一岁多的时候,就染了时疫,双双去世了。”
“但我却健壮的很,据说几个月大就不吃奶了,跟大人一样,有饭吃饭,有肉吃肉。”
“我外祖把我抱了回去,我就在他家长大的。”
“五岁多的时候,我正啃馒头,却不防被一条饿狗抢了去。”
“我一把揪住狗尾巴,那狗却回过头来咬我,于是,我一拳下去,就将那狗打的脑浆迸裂……”
陈子灿倒抽一口凉气,都说狗是铜头铁骨麻杆腰。
一个五岁的孩子,居然有这种神力,真是天赋异禀!
梁丘钜继续道:“到了七八岁,因为总有人欺我没有父母,吵不过他们,我就动手。”
“没多久,镇子里的孩子,就被我打遍了,就连十五六岁的都没放过。”
“有一次,在县里当刽子手的张屠夫在路上拦住我,说我打了他儿子。”
“我二话没说,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小腿,就将他举了起来。”
“两百多斤的壮汉,尖叫的像个小媳妇儿。”
“我就这么举着他,还忽上忽下,绕着街道走了一圈,吓得张屠夫尿都夹不住了,才放他下来。”
“从此,镇上再也没人敢来惹我,他们都呼我为“梁健儿”。”
“外祖见我一身蛮力,怕我不知礼义,走上歪路,于是送我到私塾读书。”
“但我性子不喜约束,又不耐久坐。”
“先生用戒尺抽我,我一把夺过折断,瞪着他说:整天捧着本擦屁股纸咿咿哇哇,不就是想做官吗?”
“功名对我来说,唾手可得,读个屁的书啊!”
“先生出门去找我外祖告状,学堂里学生们对我指指点点。”
“我发起性来,将他们全都打的鼻青眼肿,再不敢来上学。”
“外祖大怒,扬言要打断我的腿,我也害怕起来。”
“老听人说辽东鞑虏入寇,战事连年不绝,心想,这才是我梁丘钜扬名立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