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有酒吗?拿点过来。”
女人连忙答应,“有散白酒,我这就给你拿过来。”她起身匆匆向东屋走过去,再回来的时候,她手拿着一个十斤装的酒桶,里面装着多半下白酒,右手拿着干净的白布条。
我纳闷的问:“这白布条是哪来的?”
女人回答:“是我把新被里撕了,弄成这么些条,放心,都是干净的。”
我感激的说:“大嫂,谢谢你,等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女人说:“傻兄弟,谁稀罕你的报答了,只要把你的伤养好,比什么都强,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帮你一点小忙,哪里还用得着你来报答。给你酒。”她把酒桶递过来。
我接过来拧开盖子,说:“再拿个盆接着点。”
女人明白了我要做什么,麻利的将一只塑料盆放在我的脚下面,说:“行了。”
我把桶里的白酒向受伤的脚掌上倒去,随着酒水接触到伤口的一霎那,那种无法言喻的刺痛猛地由伤口传过来,让我一激灵,情不自禁的裂了一下嘴。不过,却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依旧忍着剧痛用白酒清洗着伤口,直到将上面的血迹清理干净,露出了白的毫无血色的脚掌。
女人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好兄弟,真是够爷们。”她拿起白布条,小心包扎在我的伤口上,不亚于专业护士。
我颤着声音说:“可惜糟蹋了大哥许多酒,对了,你家大哥呢,怎么没见?”
女人将伤口包扎完毕,最后打了个十字结,说:“这有什么,酒没了咱再买。现在地里已经挂锄,没有什么事,我男人去外地打工了,补贴家用。”
她一边将破袜子扔进水盆里,一边说:“你就留在这里住一晚吧,等明天再让你城里的亲戚来接你。”
我过意不去的说:“可是,你家大哥没在家,我留在这里有些不好吧?”
女人扑哧一笑,说:“有什么不好的,你这么点的年纪,还能把我怎样吗?小孩伢子,心眼还挺多呢,什么都别想了,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我感激的说:“大嫂,你可真是个好人,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女人说:“乡下人的名字,都土得很,不中听的,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笑话哦,我叫黄淑凤。好了,我把水倒了去,给你铺被子。”
她走出去,将盆里的血水倒进垃圾桶中,舀了些清水把手洗干净,抱了一床被子帮我铺好,让我躺下休息,说:“睡觉吧,有什么事你就喊我,我就住在隔壁屋子。”
我点头说:“谢谢你,大嫂,你早点歇着吧。”
黄淑凤点头,“行,我走了。”她将灯关闭,走到了隔壁房间。
室内变得黑暗,只有皎洁的月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映在了我的脸庞上。唉,自从和天光会结仇,最近还真是不顺,妈的,如今又受了伤,可真疼啊!等老子伤势好一些,我非灭了你们不可。
我悄悄地坐起身,背部靠在墙壁上,目光向窗外看过去。现在,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四个忍者中,还有一个漏网,没有被我干掉。忍者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他一定能找到这个地方来,这是个潜在的巨大危险,让我不得不防。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动静。但是,这并没有让我放松警惕,忍者的忍耐力通常都是惊人的,他会隐蔽在某个地方一天一夜都不动弹,直至找到最佳机会出手。
三个小时之后,我听到了那种狸猫一样极轻微的声音有节奏的传过来,我知道,他来了,正向着这个地方靠近。
又过了一会,他距离这里很近了,大黄才猛地站立起来,挣着铁链大声的吠叫。那声音又远去,大概是他慌张逃走了。
由于在正面对敌这忍者不是我的对手,那么,他绝对不会在即将暴露的情况下现身,以免遭来杀身之祸。
我一夜没有合眼,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清晨,方躺倒在炕上假寐。不多时,我听到黄淑凤起身,跟一个小女孩说着话,她管那女孩叫做妞妞,大概是她的女儿吧。紧接着,她开始刷锅做饭,忙碌起来。
“叔叔,你起来呀,妈妈喊你吃饭?”耳边,传来小女孩稚嫩还有些胆怯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只见面前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长的很可爱,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了,但是,很干净。便笑着逗她,说:“你叫妞妞吧?”
妞妞瞪圆了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逗她说:“当然了,叔叔是神仙吗,当然知道你的名字啊。”
这时候,黄淑凤走进来,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