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兮整个人一下就懵了,可程兮还没缓过神,贝塔已经整个人扑了过来,抓着程兮的大腿喊着:“好漂亮的蜀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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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槟榔色的实木沙发上,一袭红色唐装的凤淞坐在一面静坐,旁边的唱片机似乎刚按暂停。苏好知道,凤淞在雅肯静坐,她没有开口打断他。
雅肯静坐能够减缓压力以及减慢心跳,创始是挪威人,有专门的静坐声音,练久了,头脑会越来越清醒,与自然结合,心怀无垠。
苏好不敢打扰他,便站在门边随意的打量着,却惊讶地发现高玄的画作《君归》也在这里,挂在盈白的墙上,一尘不染。
凤淞忽然朗笑了起来,下巴上的白色长胡须一抖又一抖,像马尾巴一样一甩又一甩,和修身养性过着清净生活的半僧人截然不同,虽已年过六旬,除却花白的胡须以外,整个人更像是容光焕发的中年人。
苏好被凤淞仿若观察外星人的眼神和不明的笑意囧到,啼笑皆非的道:“先生,您觉着我是像斯巴达部队的士兵?”
凤淞一张嘴却是:“苏苏,你父亲告诉我了。”
果然,苏好戒备的心理终于放下,走到他身边坐下,偏头问:“凤叔,有办法换回来吗?”
凤淞捻了捻胡子,摇头,“佛说:放下;道讲:无为。万物皆有定数,随遇而安吧。”
“哦。”苏好失望的叹了一声,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本就是怪力乱神匪夷所思的,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换回来。
凤淞指着那副《君归》,忽道,“其实,我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看到了吗?高老头的画,你那时候才十八岁吧,你母亲也在世。知道吗?这是拍卖会后贝亦铭放到我这里的。九年前,他指着《君归》问我里面的女孩是不是真正存在的,我告诉他,是。”
“我不懂……”
“不懂吗?苏苏啊,情是劫,躲不过的。”
说完,凤淞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苏好深知他的脾气秉性,走出去关上了门。
苏好迷糊的刚出门,就看到了贝亦铭有些落寞的身影,他正站在楼梯拐角处垂着头看向大厅。
苏好蹑手蹑脚走过去,随着贝亦铭的目光向下看去,看到的却是余牧和贝爱正从门外走进来。
苏好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苏好?”
作者有话要说:从前,有一个姑娘,看文霸王不留评,然后她胖了T_T
再后来,这个姑娘看文不再霸王乖乖留评,最后她瘦了……还遇到了小贝这样的好男人!*_*
卖萌求评!!迷涂星星眼的看着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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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2)'清水版'
在此之前,苏好从未曾想过,贝亦铭会喜欢自己。
她第一次见到贝亦铭本人,是在她和余牧的婚礼上。
婚礼上,高玄带着自己踏上红地毯,朝余牧一步步走近时,她见到了既是省委书记亦是证婚人的贝亦铭。
他一袭塞维尔街的精致完美燕尾服,长度至膝,里面白色衬衫领立起,胸前别着钻石般闪亮的胸针,下面佩着写有“证婚人”三个字的胸牌,背手而立,站在红地毯的尽头,整个人衣冠楚楚器宇轩昂。
周围所有人都在笑着,唯有证婚人的表情庄严。
中国在拉美人心目中的印象是神秘,那时,贝亦铭在苏好心目中的印象是严肃。
而现在,苏好看到他发怔地看着楼下的两个人,才恍然明白,那时的贝亦铭,不是严肃,而是落寞。眼睑低垂,一语不发,眼里却流动着仿若失去某种珍宝的落寞。
关于凤淞,苏好从不怀疑他所说的话。蜜蜂对颜色有识别的能力,凤淞对人有看穿的能力。
而他刚刚说的意思,已经活了二十七年的苏好,不会不懂,她不是那个懵懂的十八岁少女。
九年的时间啊……
凤淞的简单几句话,令她忽然想到了很多事,仿若化作乌云大兵压境,一时惶然,也一时心悸。猛然间看到贝亦铭,就无意识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苏好怔怔地看着贝亦铭的侧脸,而贝亦铭,始终没有说话。良久,贝亦铭忽地反手一捉,将她搂到了身前,向后连退几步,隐入了楼梯后的黑暗处。
苏好急速的喘着,后背贴着的身体太过真实,上下浮动的胸膛,横放在她胸前的手臂,贴着她脸颊的微凉脖颈,以及鼻间呼出的炽热呼吸。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贴近他,也是在认识他后第一次的不知所措,手脚僵硬的不知该放在哪里,心也如鼓般不停敲击着。
苏好僵着身子刚要用力推开他,就听到楼下渐行渐近的声音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