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样化的学习课程,并愿意将其视为较少有人涉足的学术道路。
比如,当时我选修了日本俳句课。俳句,对外行人来说,只是一种15世纪的诗歌形式,每首有17个音节。俳句,只有禅学大师才能完全领会。在我的记忆中,就有一位学术顾问对我选择这么一门专业课感到担忧。他说我应该集中精力学习英语,这个建议现在仍然经常听到。但是我的批评者们没有注意到我并非经常口误失言,我只是在以古老俳句的完美形式和节奏演讲。
我的确是在这里掌握了英语,并选修了由罗林·G·奥斯特维斯执教的被称为“美国演讲的历史与实践”课。雷文校长,我认为该赞美的就得赞美。我想让全世界知道,我在演讲方面所掌握的一切都是在耶鲁这里学到的。
做学生时,我尽力保持低姿态,果然有效。去年《纽约时报》采访了约翰·莫顿·布卢姆,因为有记载表明,我曾经选修过他的课。这么多年过去了,布卢姆教授在记忆中搜寻这群年轻人的面孔,但他的回答是,我引用他的话,“我一点儿也记不起他” 。
不过,我记得布卢姆教授,我仍然记得他的奉献精神和高深的学识。在我就读期间,耶鲁大学有许多伟大的教授,当然现在仍然拥有。在学位颁授典礼之后,在我们各奔前程之后,是他们使耶鲁继续充满活力。我记不清上次来这里时是否向他们表达过谢意,但既然我又有一次机会,我要说,谢谢耶鲁大学的教授们。
5。 我与耶鲁(2)
这就是我对耶鲁生活经历的感受——感激。我努力学习,尽情玩耍,交了许多终生的朋友。大学生活给予你们并使你们受益终生的,是你们当时几乎不曾注意到的那部分教育,是期望,是你们周围的榜样,是你们信仰的理想和你们所交的朋友。
我们那时,人们常说“耶鲁人”,我真的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我确实认为正是因为耶鲁,我才更加杰出。所有大学,所有顶尖大学都会使我们懂得学位和荣誉远不是衡量生活的全部标准,财富和头衔也不是标准。至关重要的是你生活的标准,你对他人的关爱和你对天赋才能的使用方式。
现在你们将离耶鲁而去,带着你在这里,在一所比美国还要悠久的大学里成功的证书离去。在我离开这儿的时候,对未来生活道路没有太多的计划。我知道有些人自认为是有的,但结果我们都会遇到坎坷不平,幸运的和不幸的,其中多数是始料未及的。生活总是变幻莫测,不断提出要求,书写自己的故事。在这条道路上,我们开始认识到我们不是作者。
我们开始懂得生活是我们用来生活,不是用来浪费的,懂得最大的奖赏存在于我们全身心的付出——对我们所爱的人和值得我们为之牺牲的事业的付出。我希望你们都能领会这种奖赏。我希望你们能在你们的一生中以你们的方式获得这种奖赏。
对有些人,也许就意味着在公共部门工作一段时日。一旦听到号召,我希望你们就能响应。你们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才能,而才能赋予你们是有原由的。使用它们并与人分享,公共服务只是一种方式——一种光荣的方式——使你的生活富有意义。
今天我不仅参观了我的母校,而且参观了我出生的城市。我的生活开始于离这仅几个街区的地方,但我成长于西得克萨斯。从那儿看,与耶鲁一直恍若有隔世之遥,也许只能成为我的未来。现在它成了我的过去,耶鲁对我来说是骄傲的源泉。
我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们会和我说同样的话,并且和我今天有同样的感受。我希望这一天你们不会等得很久。祝贺你们,并祝你们好运。
(轩传树 译 陈 越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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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迈出下一步(1)
1997年5月25日美国耶鲁大学本科毕业班告别典礼
理查德·查尔斯·雷文(Richard Charles Levin,1947~ ):先后就读于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耶鲁大学,1974年获得耶鲁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之后,留校任教,1993年起任耶鲁大学第22任校长。
我们曾一起翻开生活的新篇章。记得是酷热夏末中的一日,我们就在这个宏伟的礼堂里相遇。因为一场雷雨,你们与父母都没能在希尔豪斯大道上漫步前去参加花园里的招待会。仓促中,我们只好改为在大餐厅招待你们。由于你们对当时一份校园幽默杂志上的一则玩笑信以为真,以为你们参加的是一个古老的传统仪式,在那里,你们每人都交给我一颗蓝色的珠子。
你们是我和布罗德黑德(Brodhead)院长高高兴兴迎来的第一批学生,也是我们观察了整整四个年头的第一批学生,我们眼中充满了赞许。现在,珠子还给你们,你们又坐到了我们面前。
自然而然,我们把今天这个场合看成是一个结束。这个周末,你们将满怀复杂的情感回顾往事,既有对取得成就的自豪,对错过机会的遗憾,也有对结交到朋友的喜悦和离别的忧伤。但是,此时此刻,正当你们回顾往事时,请让我们向前看。因为这个结束、这紧张但硕果累累的四年学业的完成称为mencement。称之为开始决非偶然,因为这是一个开始,标志着你们将要作为这个国家和世界的独立而有教养的公民开始生活了。从字面上看,毕业的意思就是迈一步。你们中有些人对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十分明了,急于想迈出这一步,勇往直前。而你们大多数人仍在焦急地问自己下一步该走向何方。我早已料到你们之间会有这种差别——有些人对未来的道路很清楚,有些人则不然。有时候,一个人挺早就会发现真正适合自己的职业生涯。而更多时候,这个发现来得很晚,而且一生中可能还不止来过一次。
你们很幸运,许多最伟大的作家都留下了对你们现在所处的生命阶段的思考。让我们对英国两位最伟大诗人的经历作一个比较,从中我们能得到启迪,恢复信心。他们与你们生活在不同时代和地点,而且他们天赋超常,但你们能在他们选择生活道路的故事中找到熟悉之处。1788年夏天,威廉·华兹华斯来到剑桥只有一年,方向已经很明确。与之相反,约翰·弥尔顿认为自己属于大器晚成的人,哈罗德·布卢姆(Harold Bloom)称他在英文诗歌创作方面“依然是晨星和晚星”。1629年弥尔顿毕业,很多年以后才开始显露出他的天才。
矛盾的是,两人之中华兹华斯却更加疏远本科学习。他在自传体诗《序曲》中表达了对讲课、考试和同学间竞争的厌恶之情。比起学习来,他对大自然更亲近。华兹华斯在剑桥大学的第一年里,花了很多时间来独自思考,余下时间则与朋友们在一起。他对未来的生计经常感到忧郁而恐惧,这在他的诗中曾有流露:
最强烈的,是我心中的奇怪感觉,
似乎我不应当活在那个时刻,
与那个地方格格不入。
同年夏天,他回到心爱的湖区,突然醍醐灌顶。在《序曲》中,他回忆道,在一夜“舞蹈和欢声笑语”之后,他在黎明之际走回家:
那个清晨是多么的宏伟,
令人难忘的壮丽,
是我见过的最灿烂的早晨。
大海在远处欢笑,
整座大山明亮如云彩,
镀上了色泽的金谷,沉浸在天堂的光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