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湿润,无所适从,想到流暄马上可能又要“昏睡”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跑回屋子。
流暄靠在床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的失去血色。他在等我。我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不相信,不相信,告诉我实话,我要听真话。”
流暄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他说:“如果你中了这样的毒,需要这块玉才能控制住,你会把这块玉送人吗?”
如果是我?让灵魂禁锢在身体里,那种惧怕,那种感觉。不,我受不了,我仿佛能体会到那种痛苦,我摇头,身体在诚实的反应,传达着我地恐惧,“不,不,不。”可是看到流暄这样我更恐惧。不,不,不,这个惩罚太残忍了,可以把人杀死,但是不要这么折磨人,不然会让人崩溃。
流暄把玉放我手里,“戴上吧,别乱想。”他额头有汗流下来,我知道那毒又要发作了。我把流暄扶着躺下,然后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不肯眨眼,直到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彻底的没有了反应。
但是我知道,流暄是清醒的,他没办法睡过去,这就是那药的狠毒,它无时无刻地折磨你,不准你休息,让你忍受无边的痛苦,清醒着,数着时间流失,是最恐怖的事。
明明很累,脑子里却像开锅一样,人比平时还要清醒,哪怕掉针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无法休息,无法睡眠。
我都知道,没有过那样感觉的人是不会明白地,不会明白时间忽然在你面前缓慢下来,在黑暗里睁大眼睛,无边的等待。可是这样起码自己还能控制身体,哪怕是伸手揉揉头都会感觉到稍微舒服,把手放在眼睛上都会感觉到安慰,如果连身体也无法控制呢?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一样。
我把手攥紧,攥紧,俯下身,“别害怕,”在那个黑暗地地方,“别害怕。”我为什么会突然了解流暄身上那毒的作用,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当看到他“昏迷”地样子,和有反应地身体,努力睁开的眼睛,疲惫地神情,我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把一切联系起来了。
最后结果,我是对的。
我爬上床,第一次感觉自己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把流暄抱在怀里,我知道流暄清楚我在干什么,我就是要他清楚,即便他被禁锢起来,有我陪着他,我知道他是一个坚强的人,无论多痛都不觉得,可是所有人都是平凡人,没有人能超脱生老病死。陪着他,其实是在安慰我自己。
靠在床边,我看手里的暗器图纸,一边看,我一边说:“很难,我总找不到最后一步,你到底是怎么做出这样的东西?”
怀里的男人没有反应,我摸上他的眉毛,“我会弄明白的,然后做几个出来,把自己也装扮成危险品。”
中午的太阳暖洋洋,我忽然想带怀里的人出去晒太阳。晒太阳,有益健康。我跳下床,伸开双臂比划了一下,“流暄,你说我能不能把你抱起来?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女人抱男人总有点怪怪的。”我抿嘴笑。“抱你出去,又不能把你放在地上吧!既然你都能随便做出一个暗器,我做一把能动的椅子应该不难吧!”盖好流暄身上的被子,我跑了出去。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也不那么简单。我故意把东西搬到门口,让流暄能听到我敲敲打打的声音,希望我制造出来的声音能盖过其他所有。当然,我弄出来的是十足的噪音。
我把流暄弄到椅子上,再推出来,午后的太阳已经不见了,可是我还是推着他在外面溜达,走的很慢,天蓝蓝的,云也白白的。
美丽的养病历史。终于不大了。越到仙侠世界,黑发金瞳尖耳,靠,你不是妖女谁是妖女?速速纳命来!请看君橙舞《金屋藏妖》书号189428,请投4月PK票支持8。aspx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宁静
越走越慢,经常半途中停下来,紧紧地拥抱。
怎么回事?一次偶然的旧疾复发,好像整个气氛夕阳红了许多,流暄在椅子上不能动,而我也习惯地放慢步伐,就像许多年之后,两个人往前走,留下日落。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让生活在平静中进行。而且,我摸摸眼角,感情沉淀了几十年,我已然年轻,没有长皱纹。不大协调的是,我在研究很霸道很可怕的武器。
把手里的暗器拆的七七八八,弄下来的零件都深刻地了解过,自然对它的杀伤力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那些八角型的铁片,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如果在爆破中快速飞起来,扎入人身体里就不是一条伤口那么简单了。
拍拍手准备去做饭。流暄从躺椅中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左右手各端着一碗粥,两手中间夹着一盘菜从厨房赶过来。
流暄在看我放在小矮桌上的暗器,捡起那一点我没拆下来的,捏起来,笑,然后放下,转头看我,疲累的眼睛微微眯起,“今天是野餐啊。”
我的手呈八字,往过走。流暄说:“慢点,小心,烫。”
我把盘子碗放在桌子上,拍拍手邀功,“怎么样?我现在算时间越算越准了。我想你大概会比昨天早点醒,结果是真的,看来毒性会慢慢褪去。”笑眯眯,“我说的对吧!”
流暄笑,“不用那么急,以后我醒来的时间会渐渐延长。”
我拍手,脸红红的。“延长?好,我们赶快吃饭,吃完以后一起眯一会儿。”人不能长时间不睡觉,能控制身体这段时间最好用来休息。看到流暄疲惫的神态,我地心就像刀割一样。可是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难免害羞,跟一个男人说,一起眯一会儿。我的声音高扬,是给自己壮胆和掩饰自己地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