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望着其远去的背影,感叹道:“真是痴情种子啊!”
紫阳有些受不了,喊道:“他大半夜的跑来,你怎不担心我被她欺负了!”
平儿瞧了瞧紫阳,继而一脸认真的答:“小姐衣衫齐整,不像是被欺负的样子。”
“她方才摸我脸了!不知,唔……有没有亲我呢!”紫阳捂住脸,哀嚎着躲进了被窝。
平儿笑的开怀。却见公主的眼睛忽的从被窝中钻了出来,眸光犀利而嗜杀。于是忙止了笑,一溜烟的不见了人影。
*…*…*
天刚蒙蒙有些透亮,紫阳便已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了。
不曾想,路过宋安之房门口时,唐秋生便现身在了她的面前。笑脸吟吟的打招呼:“茵儿姑娘,早啊。”
紫阳一脸吃惊,干笑一声,回道:“早。”谁曾想,他竟住这儿了。天,宋安之,可不是我诚心不躲他,是他太有诚心,我躲不过了!
唐秋生眼中的期盼亮闪闪,极为有礼的问:“茵儿姑娘这般早,是要去哪里啊?”
“我去瞎逛逛。”
唐秋生回的毫不犹豫:“我同你一道。”
“我去妓院,你去吗?”
“我……去。”
*…*…*
乐舞坊内,紫阳和唐秋生本是一道在厢房内听曲观舞。后紫阳耍了些小小伎俩,将唐秋生困于那厢房之内,而自己则顺利的逃脱了出来。
小小伎俩呢?便就是使了点银子,本是想让容妈妈找一个唐秋生的相好,以着温柔乡困住这唐秋生。
谁知,容妈妈却说,唐秋生在乐舞坊内并无那相好。素来也只喜听曲观舞,而并不行那闺房之乐。
紫阳愣,只得降低了要求。让其寻一个与唐秋生素来交好的,且能说会道,能拖住唐秋生的。
容妈妈思考了番,为难的表示:那个人,宋安之正用着。
紫阳无语。只得退而再求其次,那就找一个能说会道的吧。
紫阳出了厢房之后,便快步行至嫣儿房门口,重重敲响了门。
门开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就冲了进去。却见床榻上,宋安之袒露胸膛,正坐在那里。紫阳忙转身,道:“宋安之,快把你衣服穿好。”
宋安之笑的得意,损道:“大岳山阴公主,真是徒有虚名啊!”
紫阳不落下风,损回去:“自然比不及你杭州第一风流。下次不如给你颁个名号,大岳第一风流,我看才衬得起你。”
正待此时,门外响起唐秋生的声音,紫阳忙住了嘴,不再多话。只听得他略显焦急的大唤几声茵儿姑娘,便听见他问:“容妈妈,方才与我同来的那个萧公子去往何处了?”
容妈妈按着紫阳的吩咐,扯谎答:“走了。”
忙乱的一阵脚步声后,世界清净了。
紫阳轻吁一口气,往一旁坐榻上坐下。嫣儿已贴心的送过来茶盏,紫阳接过,大大喝了几口压惊。
嫣儿跪下身,拜道:“民女参见公主。”
嗯?她怎知我是公主。回想了下,方才……是宋安之道破了我身份。真是,太不知警觉了。亦或是,这个嫣儿并非他眼中的外人?紫阳起身,亲手扶起嫣儿道:“嫣儿姑娘请起,在外我就只是一介平民。所以,嫣儿把我当姐妹相待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