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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第3页)

阳立炉一阵冷笑:“他是你公公?我还以为是你丈夫呢。死者既是你公公,你更不应该凌迟我!”

“不,一定得凌迟你!”梅满娘咬着牙,泪雨涟涟说,“如果是我丈大,哪怕他直接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如此记恨你……我的公公,他是一位特殊的公公。十六岁那年,他看上了我,要娶我。我也很喜欢他,但他家中已经妻妾成群,我提出不做妾。为了家族的声誉,他亦不能休妻,但他内心却万般爱我。他有一个身患重病加痴呆儿子,说如果我愿意,可给我曾家长房媳妇的名分。那时候我年轻好胜,一心想着要比别人有财有势,就当了他名分上的儿媳妇、实际上的妻子。他很会体贴女人,尤其疼我,我为他生下两个孩子,可孩子只能叫他爷爷。只要我俩好,他也不在乎。我们就过着彼此都很满足的日子。谁想好景不长,几年后,我的那位名分上的丈夫死了。一次,我不小心怀了孕,如果这事一旦传出,这个诗书世家就会身败名裂。不得已,我只好暗中堕胎。结果下身大出血,不是命大,我就不会有今天了。那以后,说他不忍心使我怀孕,在一起又无法避免那事,他花几万两银子捐了一个怀化知府的官位。临走,他对我说,他要在外面呆很久,待我到了四十五岁以后不会再怀孕了才回来……当时,我感动极了,他那时才五十出头,正当精力旺盛,那要多大毅力克制啊。可见,他爱我有多深。他在怀化任上知道我爱钱,本来不贪的他,居然对钱也发生了兴趣,每年都大肆搜刮,为的是博我开心。期满之前,他派仆人邓集华带回一信。信上说,时下政局动荡,乱党蜂起,朝廷朝不保夕,加之只身在外,长夜难熬,决定不再连任,知道爱媳喜爱财宝,私下积了一些,届时以博一笑云云。古人有‘千金一笑’之说,初闻时,以为荒谬,阅了公公的信,才知道世上真有那样痴情重爱的男人。我也托邓集华捎信给他,说家中一切均好,两儿活泼可爱,大的也快成人。亦是思念甚苦,长夜难熬,盼望公公早日归家。邓集华回了怀化,我就在家掐指期盼。两个月后,公公回来,面带惊恐,全身肮脏不堪,一身穷人打扮。我问何故如此狼狈。公公说,待沐浴更衣再细说端详。我令下人烧水、备衣。一会公公衣冠楚楚来到我房中,见面就哭:‘贤媳,这次差点见不着你了!’我听后便知出事了,经他说明,才知财宝被人劫了。我劝他,财宝虽是好东西,但生命更重要,你能活着回来已算万幸了。他说,曾家世代清廉,未出贪官,在朝野有口皆碑,此事如果传出,上面追查起来,就要辱没祖先。我安慰他,土匪抢劫不敢宣扬。他说土匪人多嘴杂难保万一。就这样,忧虑加上惊吓,一病不起。公公自知不治,每夜要我服侍床前。他拉我泣诉,这些年他在外面,没有一天不想我,想得慌时,半夜爬起遥望故乡痛哭……还说,他在怀化认识了一位鸨母,学得不使女方怀孕的房中术,卸任后,要和我恩恩爱爱过日子……”

说到此处,梅满娘已泣不成声,手抖颤指着阳立炉:“是你,葬送我半生幸福。自从公公死后,回想起来,感觉他爱我至深,这世界不可能再找到他那样的男人!为了我,他冒‘**’之险;为了我,他克制自己的情欲!这爱,超越了灵与肉!”她抹着泪,“随着时间越长,我的失落与痛苦越难排解。我的心仿佛也被他带进了坟墓。几不欲生中,我把爱转化为恨。发誓今生今世,一定要报仇。这种事不能通过官府。我找了绿林中人打探,得知劫我公公财物的土匪就是溪陈家寨的阳立炉。”

梅满娘手指直戳阳立炉。张云卿问道:“你请的人是邓双发?”

梅满娘点头:“他是个无赖骗我钱财后,他没有能力攻打陈家寨。”

“为这你就暗算了他。”

梅满娘点头:“这不是主要的。我暗算他是因为他知道我和公公的隐私。”

张云卿沉下脸道:“我也知道你的隐私,你会不会杀人灭口?”

“不,”梅满娘摇头,“你不同,你和我的关系……”

张云卿松了口气,把目光转向阳立炉:“你都听到了,你连累得人家终生痛苦。她要凌迟你,这一点不过分。”从绑腿处取出锋利的牛肉刀,递给梅满娘,“给你。”

梅满娘摆手:“你来,我没干过,坐着看一样解恨。”

张云卿也不客气,说:“我也没干过,正好学学。阳寨长,得罪了。”把阳立炉衣服剥光。先在大腿处割下两块肉……

凌迟是官府处死罪大恶极的土匪所用的酷刑,当年杀柴刀大哥时,曾准备用此刑,后因围观百姓太多,怕引起慌乱,才改为砍头。

长话短说,却说张云卿帮梅满娘凌迟了阳立炉,两人来至厅堂,谈起血洗陈家寨之事。梅满娘听说易豪等人脱逃,说:“这是后患,若不将他铲除,必遭不测!”

张云卿点头:“我已派出多路探子,一旦有了下落,定不轻饶!”

梅满娘稍稍放下心来:“你了却我多年夙愿,无以为报。你家宅院什么时候上梁进香火,我再备厚礼过来贺喜。”

“你我不必客气,我捉阳立炉,不过举手之劳。关于上梁进香火,我看还是定在十四年正月为好。风水先生说,十四年三向大开,大吉大利。”

有心腹过来禀报尸首安埋妥当。张云卿屏退手下,淫眼闪烁望着梅满娘。梅满娘亦是淫心大荡,双双进入内房,干柴烈火般燃成一团……

张云卿的宅院上梁定在1925年正月十二。这一天宾客盈门,高朋满座,远近豪绅富人都攀亲送礼。梅满娘自然送来厚礼。

不说上梁之日如何热闹,宾客散后,张云卿去账房清点礼单,张亚口喜滋滋地向他汇报谁家送银洋多少、谷多少,张云卿绷着脸说:“我不是来问这等小事的。你帮我查查,刘异是否派人送礼物过来。”

张亚口摇头:“没有。”说着,又从头至尾查看账单,无刘异名字。

张亚口问道:“我们的请柬送到没有?要不就是他生气了。”

张云卿不语,闷闷不乐走了。

过了几天,张钻子从溪回来,进入新宅向张云卿汇报。张云卿很不高兴:“钻子,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张钻子知道回来迟了,分辩道:“我守在宝瑶驿站,等了二十多天,忽听几位从贵州过来的商客说,农历十月二十,在芷江发生一桩绑票案,一位名叫施美利的美国医生被土匪抓走。政府非常重视,连赵恒惕都打电报给唐继尧,请他协助调查此案。我当时想,易豪是十月十五走的,恰恰过了五天,芷江就发生美国医生被绑案。连都督赵恒惕都如此重视,那美国佬一定带了不少钱。我二话没说,就赶去打探。”说到这里停下来。

“结果怎样?”张云卿来了兴趣。

“我走了三四天,先到芷江县城打听,得知有过这宗案子,在全国都引起了哄动,但时间弄错了??不是今年,是去年农历十月二十日。”

“娘卖×!”张云卿骂了一句,“废物!”

“不过,我既然去了芷江,就不能白跑。恰好那时黔阳县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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