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年讥笑,甩开她的手。
冲进房里取来一样东西。
抖落包袱给洛氏看。
是一堆白花花的银子。
落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
异常刺耳。
“这些钱你隔三差五就要送去给平襄王,用作什么,你说?”
安庆年不只一次地发现洛氏的事情。
直到最近一次,他跟踪洛氏来到十里长街的酒楼。
亲眼看见她到昌盛钱庄取了一袋银子出来,走进酒楼。
包厢里只有她和平襄王。
半天才出来。
出来后手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洛氏一副死猪不怕滚水烫的样子。
猛地摇头,以示忠诚。
“庆年,我去见平襄王,只是把之前任明月在家里住时,落下的东西还给他罢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别误会。”
说罢,勾着安庆年的脖子。
就要亲上去。
安庆年嫌恶地推开她:“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演戏,等母亲的生辰一过,我就会一纸休书休了你!”
末了,还给洛氏留了一句话。
“灵溪协管,一家人都放心,她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你这个姑母,不配有这么好的侄女。”
说完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
安庆年心想,上次他为何跟踪洛氏。
纯粹是因为洛灵溪的提醒。
要是没有洛灵溪,风流成性的他只想着万事迁就洛氏。
好弥补这些年来对她的冷落。
廊檐下。
安庆年见到刚从坤清院走出来的洛录溪。
迎面走上去。
洛录溪恭恭敬敬地行礼。
“姑父,您要出去吗?”
安庆年微笑道:“是啊,去颜小娘那儿。”
在洛录溪面前,他直言不讳。
洛灵溪心想,安庆年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就姑母那个寒疹的样子,确实配不上他。
“那就祝姑父一切顺利。”
她正要走,被安庆年的话叫住。
“谢谢你提醒我,这个家由你来协管,我相信长公主的眼光不会错,我要休了洛氏,以正门风。”
“你放心,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谁也不告诉。”
洛灵溪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