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生先看了一眼院子里屋子中,没有其余人要出来。
“你怎么不去喝酒?”
汉子一脸惆怅,坐在板凳上发呆,神情低落,听到头生的话,苦笑两声。
“内心忐忑,如何有心思喝酒。”
头生点了点头,有这种心情才是正常的。
屋子里其余人,头生还看不出谁有畏惧之心,也没有怎么接触过,所以无法做出准确的评断。
本该很隐秘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和尚,少年,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一个个都找上门来了。
头生可不认为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他这些天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小娘都要像个新媳妇。
问题只会出在白九儿身上了,他的作风,迟早会出问题。
白九儿不愿听他的意见,作为一个明哲保身的聪明人,头生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退路。
不过,天下人傻子不多。
“俺准备去绥德。”汉子下一句话打乱了头生的思路。
绥德?
看到头生一脸疑问,汉子解释说,“我上面有个兄长,在那里做边军,算不得什么正儿八经的官儿,不过他上半年来信跟我说了,那边的饷银三月一发,虽然发的不多,但是那边靠近漠南,财路多,多做点私活也能养活家人。”
这也是不看好白九儿的事情,都已经找好了退路了?
羡慕啊!
头生此刻非常想说一句,带上我吧。
可惜他不是美娇娘。
不过他为何要对自己说?难道需要我做什么?头生做任何事,都抱着非常强的功利心,所以对任何接触他的人,也是一样的认为有着功利心。
“你神叔咱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诶!神叔?
见过有自称神人的,还没有听过自称神叔的,头生一脸懵逼的抬起头。
汉子没有发现头生的怪异,自言自语继续说,“没有王大当家,种先生送给咱的银子,能不饿死就不错了,哪里有银子贿赂上官放人,还有盘缠带着一家老小投奔千里。”
“所以你回头跟种先生言语一声,虽然咱神一魁不在蒲城去了绥德,但是只要种先生有用的上咱的地方,咱绝对无二话。”
呼!
原来如此。
不过这名字真特么牛逼。
神一魁。百家姓有这姓?
高端大气上档次!自己的名字叫什么?陈头生!简直云泥之别啊,上不得台面。
与人交谈,要摸清楚对方的意图,内心的真实想法,然后才能对症下药。
既然都准备离开这个泥潭,去新的天地,为何要多此一举的来告诉自己?
白九儿才是这里主事的人。
头生揣摩,认为这姓神担心白九儿不会放他离开,准备先斩后奏,又担心营地找他算账,所以提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