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的一晃儿三天时间过去,这期间我叫楠娅秘密打听朝中动向。
意外的得知庄恒襄已经任了大司徒一职,苏珩这么做,想来该是极其信任他的。
据说去庄府的门板都被敲坏了,应门侍者的嗓子都已经喊的沙哑。
我憋着笑,问楠娅:“后来呢,庄恒襄就任由那些狗腿的人骚扰?”
楠娅笑笑,道:“没,阳夏侯闭门谢客,直接跟陛下请了假,说身体不适。结果陛下当朝下了令,明里暗里地威胁那些人别去烦阳夏侯。”
我暗地里摇头,想这个庄恒襄还真是机灵,让苏珩下令,谁也不得罪。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仲夏四月,苏珩追封花晚战死沙场的父亲为昌哀侯,朝廷上下没有人反对,这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竟没人反对。”我低呼道,简直不敢相信。
这几日我连苏珩的影子都没有摸到,楠娅带回来的消息令我惊讶,却实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主子,具体的事情二殿下不让我们打听,但是依婢子看来,此事不易。”
我点点头,虽然不知道苏珩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知道他一定是费了不少的力气。
“楠娅,你去陛下那里看看,一会儿我过去,然后叫侍凤吩咐厨房准备雪梨汤。”
得知这个消息我真是很高兴,面上也染上难得的笑意。
但是乐极生悲,我真的没想到秦梓的手下的这样快……
“侍凤!”
我恶狠狠地揪住应门宫侍的脖领,恨声道:“你快给我让开!”
楠娅在我身后拉扯我的手臂,着急的紧,指甲似乎都已经楔进我的肉里。她口里不断地说:“主子!主子,咱们等陛下来再进去!”
“楠娅!我等不了了!”我推开她,着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侍凤若是有什么好歹,我要整个椒房殿陪葬!”
我怒气冲冲,抬腿踢开过来的一干宫侍,硬生生闯进去,再也不顾什么礼仪宫规。
入目的场景,让我恨不得杀了在场的人……
侍凤被绑在长凳上,两个侍从举着木棍正一下一下地打在侍凤身上,还有老妇用竹板夹侍凤的手骨!
地上鲜红点点,淋漓血迹洒在青砖的路上!
“住手!”我冲过去,怒道:“我看谁再敢动一下!”
我心里抽抽地开始疼,双手颤抖地松开那个竹简,眼角已经止不住地流着泪。
侍凤费力地抬头,看见我时,脸上梨涡一漾,笑道:“莫哭,侍凤没事。”
“你是笨蛋么!”我捂住嘴,哽咽低吼道:“你分明武艺在身,为何不反抗!”
侍凤闭上双眼,有些疲惫道:“那是因为他们说,我是昭阳殿的人,若是违背凤旨,小姐必然会受牵连。”
“文昌夫人这是做什么?”一道女声响起,尖刻道:“莫非是要违抗凤旨?您可知擅闯长秋宫是个什么罪名?”
我起身,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女子,冷冷一笑:“闯都闯了,还怕你不成。”
那人后退一步,似乎被我的神情所吓到,看着我道:“夫人想做什么?”
“来……”
还没等她一句话喊出去,我飞起一脚,正踹到她的心口,直接将她踹倒。
我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笑得讥诮:“今日我便要看看,你们能如何。”
秦梓设计把侍凤捉到椒房殿,滥用私刑,借口的罪名是侍凤给她的膳汤下了药。
如今我看着侍凤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心里的苦闷在这一刻终于统统爆发。
我已经忍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