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公子的话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你何来的错处?”
甄诚只是沉默不言,似乎是在为自己犯的错赎罪。
甄诚的沉默震耳欲聋,冯嘉玉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
方墨追问道,“甄公子既说自己有错,错在何处细细讲来,不能叫你受冤委屈了。”
“小人与罪人勾结妄图陷害公主,此乃一罪,小人明知错故而犯,此乃二罪,未能及时向公主禀明此事,此乃三罪。”
冯嘉玉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是准备先下手为强啊。
本来准备要挟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真相,因为甄诚不认识这些人,就会以为这些人是人证,因此便不敢在对簿公堂的时候说谎。
可是现在四下无人,就算有人也都是公主府的亲兵,就算甄诚坦白了什么也无法当成证据。
冯嘉玉一下子有些慌了神,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够足够缥缈无形就不会被打破,没想到还是人外有人,甄诚是个人物。
那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你与何人勾结?我竟不知你有法子可通牢狱,你要如何构陷于我也细细说来。”
“回公主的话,小人没那手眼通天的本事,是狱中犯人递出来的字条。”
冯嘉玉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这甄诚与陈锐楷到底是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除了他们两个本人谁也说不清。
就算任鹤鸣看到过他们两人曾同游宴会,也不代表两人关系就是真的这么好,敢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牢狱中的人有所牵扯。
若非是关系极好那就是关系极差,甄诚如果想要借自己的手杀了陈锐楷也不是不可能的。
谁把谁当刀还真不一定。
“你不会是想要栽赃陷害吧?”
冯嘉玉问了这么一句,方墨也听懂了,尽管根据调查甄诚与陈锐楷关系确实不错,可有些恨意往往就是藏在和谐友爱之下的。
甄诚立马摇头否认“小人不敢,小人也只是被蒙蔽了才会做出这样不敬之事。”
“那你就把蒙蔽你的证据拿出来,如若不然,我以诽谤诽谤之名将你送进监狱里去。”
“小人并未将字条带在身上。”
“那你说说字条上写了什么,这字条是谁给你的?你又怎么证明这字条就是你说的那个人给你的?字条现在在什么地方?”
审讯方面方墨也很拿手,他和冯嘉玉联手就不信治不住一个甄诚。
“字条上只写让我想办法打探公主府有没有不合规矩的东西,然后告诉那人就好,可是小人真的什么都没说,思来想去觉得这么做甚是不妥,还好没有酿下大祸,给了小人一个悔过的机会。”
“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其余的话一个字都不准多说,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拔掉你的舌头,听明白了吗?”
方墨不想听他啰里吧嗦地说废话,“我问你的那几个问题一个一个地给我回答。”
“是!驸马息怒!公主息怒!那张字条是,是陈锐楷给我的,是他让人带给我的,我,我认得他的字,也认得来给我送东西的人,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厮,字条让我给烧了。”
“你是如何同陈锐楷有所联系的?”
“小人在外游历时到过苏城,当时陈锐楷也在苏城,我们都很喜欢建筑,便常常一起探讨这些事情,一来二去就相熟了,后来……”
“后来你回京了,他就拜托你要来我府上捣乱?你可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下了大狱?”
“知道。”
“知道,你还敢和他勾结?你好大的胆子!”
甄诚缩在地上瑟瑟发抖,“小人,小人是那日从公主府离开后才知下这些事情的,不然小人哪敢给公主添一丝烦忧啊。”
“哦,这么说,你如果不知道这些事就敢在我公主府闹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