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准备地说,他是被吵醒的。虽然外面的声音已经有意压低了,声音不大,但由于人多,他一天没吃东西,还是把他给吵醒了。
睁眼一看,便只见白芷寒坐在旁边小板凳上,已经洗净了一张俏脸,青丝飘散肩头后背,肌肤赛雪,粉嫩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眉似新月,丹凤眼低垂着,正埋头缝衣服,不时抬头看看他,身穿一身月白色短袖小襦,同样的白色百褶长裙,文文静静的女孩装束。
旁边放着一个炉子,炉火通红,照在她白净的脸蛋上,染上了一层红晕,更显粉嫩。
炉子上放着一口砂锅,盖着锅盖,正冒着稀粥香喷喷的热气。炉子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煎药的砂罐,盖了一张牛皮纸,满屋子都是药香和稀粥的香味。
白芷寒见他睁开眼了,忙把针线放在一边,俯身道:“你醒了?”
“嗯……什么时辰了?”左少阳发觉自己吐字不清,大舌头,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当时苗佩兰为了救自己,曾经狠命咬了自己舌头,肯定咬烂红肿了。说话不利索。
白芷寒道:“酉时,太阳都要下山了。我估计你也该醒了,炉子上热着粥呢,我喂你喝一碗。还有药,我马上给你热了喝。先吃药再喝粥。”
“先等一会,——外面在吵什么呢?”
白芷寒道:“那樊黑脸来了,带了一大帮子伤兵求医来了,老爷正在给他们治伤。”
左少阳大着舌头道:“你怎么不去帮忙?”
白芷寒俏脸一冷:“我是你的奴婢,不是官兵的奴婢,他们受伤,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你这人……唉,扶我起来,我去看看”左少阳睡了一觉,又喝了人参四逆汤和稀粥,大失血有了明显缓解,精神也好多了。
“不行”
“为什么?”
“老爷和太太交代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你出去,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可是……”
“没有可是”
“人命关天快扶我起来少废话”
“我去瞧过了,不会没命,只是手脚残废而已”
“什么意思?”
“这些伤兵都是外伤,已经不流血了,只是樊黑脸不相信那些随军郎中,所以带来要重新处理伤口。”
“那也得去看看,扶我起来”
“不行”
“哎哟你这大板牙,敢不听我的话?左少阳本来舌头受伤,说话就不利索,这一着急,更是口齿不清了。
白芷寒还是听清了,阴着脸道:“别的都听,这话不听——不准叫我大板牙”
“哟,你这大板牙还敢跟我叫板,我还就叫了,怎么着?——大板牙”
“你你——小**”
“小**?”左少阳差点晕倒,心想自己附身的这小郎中胯下那话儿并不算小啊,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小**,莫非趁自己昏倒时偷瞧过不成?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大着舌头道:“你……你凭什么说,我是小**……?”
“谁让你叫我大板牙,我就叫你小**。”
“你门牙大,本来就是大板牙嘛”
“那你也是小**”
“我的……不小啊。”
白芷寒上下打量了他的身材一下,哼了一声:“瞧你又干又瘦这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