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竹心这番话,谢楚青心道:原来竹师姐是早已看穿了我无心背这些医术,故而以这等法子来教训我。
现下我再看这些医书应还不晚。
哎!难得竹师姐一片苦心,幸好这毒是竹师姐诱我吃的,若是那七毒宗的人,只怕我不知不觉地便被毒死了,连出手的时机也没有。
武林中杀人夺命的手段五花八门,当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摇了摇头,谢楚青苦笑一声,说道:“师姐的苦心我已明白了,还请师姐赐我解药,师弟今后一定勤加学习医术。”
竹心疑惑道:“咦?你不是说草药没那针法实用么?又为何要来找我讨要,你吃的药粥太杂了,我早已忘记下过什么药,怎么给你解药?
你若想着活命,便唯有自己医好自己这一条路,现下你的内力引不到神庭,动用不得,倒也不用想着跑了。
我还要去药堂配药,你且自己想办法吧。”
话音刚落,竹心便化作一道流光,哪里还有半点身影。
谢楚青瞧着自己的身子,无奈一笑,道:“罢了罢了,既然竹师姐不给药,那我便胡乱吃上一通吧。”
这话本是说给竹心听得气话,为的就是引起竹心担忧,再返回来,将解药给谢楚青,可却没想到,等了些许时候仍不见竹心的身影。
谢楚青暗叹口气:是我天真了,这竹师姐医道惊世骇俗,纵然我再乱吃上一通药,只怕竹师姐也有办法将我医好。
到时我医术未学成不说,还平白挨着药力相生相克的痛苦。
也罢,既然要我自己解毒,那我便解给她看看。
且等等,竹师姐说她忘了下过什么药,这不知毒从何而起,又谈何解法?
我初学乍练,如何分得清这毒的毒性啊。
师姐啊师姐,你可真是下毒手啊。
说来也怪,这毒不运气倒不要紧,可谢楚青一动了内力,过了片刻,便似有一团火烧在丹田,顿时身似火燎。
谢楚青心道:这可不成,得先想个办法将这毒解去。
身上越来越热,谢楚青便褪下袄子,敞开胸膛,连忙跑进屋内,拿了竹心的银针,又道:“我连这毒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这该如何行针?”
思索片刻,又拿了那本《醍醐九针》,可身上躁动,自不能安下心来仔细研读,便只好匆匆翻了两页,看了这九针虚实之辨。
罢了,我现在丹田火烧,大抵得用补法,只是行针刺入多深为宜呢?先不管这些,刺着试试吧。
随即便拿了一根银针,找准中极,轻轻刺了下去,随之深入半寸,忽觉这热感传入银针,并觉身上轻松了些许。
此时谢楚青不敢再将针深入,随着这火燎之感消失,心下道:我还以为竹师姐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毒,原来解去这毒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