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堂上这般针锋相对的两人,其他大臣也有些窃窃私语的。
他们怎么会不清楚呢,靖州爆发民乱完全是人祸。
是,收取赋税无可厚非,是充盈国库的一种手段。
但不妥就在,顾林白完全放任手下人抢掠,还特意用军队去镇压试图反抗的人。
那些人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待顾林白带着大军回京后,便揭竿而起。
这些大臣们,怎么会不知道里面的门道。
靖州那曾经可是繁华一时啊,在顾林白的治理下,也就几年,都快变成饿殍遍野了。
他从里面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简直是不言而喻。
孙鹤言听着这老头,指桑骂槐的绕着弯儿的骂他,他也有些忍不了了,直接搬出顾林白,“陈哲大人,那你的意思是不让陛下拨款,就放任摄政王在那水深火热中苦苦支撑?晚辈还真不知道陈大人有这么大的权利,都能替陛下做主了,我还是真的开眼了。”
陈哲也忍不了了,这么一顶莫须有,足够诛九族的帽子,扣到了头上。
“孙鹤言别胡说八道,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你这莫须有的帽子还真是扣的好啊!”
孙鹤言也不退缩,跟他正面刚,“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眼瞅着这庄严的金銮殿快成菜市场了。
萧炀烦躁的使劲拧了一把眉心,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俩。
“行了,别吵了。既然都是为了大景好,就老老实实听陛下的决策,这都变成什么了。”
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相秦惊澜。
这倒是萧炀没料到的,一心保持中立态度的秦惊澜,竟然亲自出手了。
被右相训斥了一顿的两个人,面红耳赤的低了头,不动声色的挪了回去。
秦惊澜本就是害怕麻烦的人,这种琐事他本就不乐意插手,今日实在是忍不了了。
一是就靖州那事,是个人都知道是顾林白一手造成的。
还平暴乱,诛暴民,他都想把孙鹤言脑壳敲碎,看看里面是不是没脑子,这话都说的出来。
二是孙鹤言这人忒心黑,报复心极强。他也实在是怕他会报复陈哲。
秦惊澜曾经受过陈哲的恩,而且陈哲也是少数的偏向萧炀,真心想护佑百姓的好官,他更不能让顾林白跟孙鹤言坑陈哲。
萧炀脸色不好的,伸手重重拍在了龙椅把手上,“别吵了,对于靖州一事,朕自有定夺。还有其他要奏的事吗?”
看到萧炀发火了,一群人跟鹌鹑似的,缩了回去,一个个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金銮殿的气压低极了,就在这时,一个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