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高手过招,端在抢制机先,方龙灿虽年岁轻轻,但受高明传授,禀赋本高,年未及立,却已名满江湖,所展招式诡异辛辣。
白衣少女大惊,玉手齐挥,但俱为掌式所制,忽感肩头一冷,右臂真气立时涣散,方龙灿哈哈出声,五指一把扣住姑娘左臂曲池穴上,微微使力一带,白衣少女娇躯不由自主地为方龙灿搂在怀中。
软玉温香抱满怀,方龙灿不由淫心大动,目中泛出异样光芒。
白衣少女尖叫一声,羞急昏死过去。
方龙灿双手抱起,疾望南面一片竹林中掠去。
竹林内搭着一幢木板小屋,方龙灿推开木门,将白衣少女放在榻上。
白衣少女悠悠醒转,只见方龙灿目中欲焰狂吐,只急得芳心乱跳,星眸一红,厉叱道:“方龙灿,你敢污辱姑娘清白,姑娘身为厉鬼誓不饶你。”
方龙灿笑道:“姑娘,你我地为连理,也不辱没你,就是令尊前来,见木已成舟,也是无可奈何!”右手缓缓伸出,解开姑娘罗衣。
一要那间,菽乳酥胸呈露,姑娘珠泪满面,只觉生不如死。
正在危机一发之际,忽闻一声冷笑飘送传来道:“万恶淫为首,方龙灿,你还不滚出授首。”
方龙灿闻声知警,倏地手腕向肩头一扬,剑如流星夺鞘倒射飞去。
叭的一声,穿窗而出。
只听一声冷笑,一条人影疾若惊鸿般疾闪而入,右手两指挟着那柄流星剑。
方龙灿惊得魂飞胆落,尚未瞥清来人面目,双掌推出一股雄厚劈空劲力,望来人推去。
“蓬”的一声,如中破革,方龙灿只觉双腕剧痛如割,不禁闷嗥出声,双腕齐折,鲜血如注涌出,但见来人是一俊美潇洒少年,不禁厉喝道:“尊驾何人?”
来人正是霍文翔,微笑道:“方龙灿,你死星照命,犹敢逞口舌之凶,须知在下并非慈悲为怀之人,见你双腕已折,便可饶你活命放走了事。”
方龙灿闻言不禁目露悸容,懊悔色令神昏,误却大事。
但他究竟是个心计过人,狡猾如狐之辈,眼珠一转,冷笑道:“方某并非贪生怕死之徒。”
霍文翔冷冷笑道:“方龙灿,你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疾伸两指,点在方龙灿璇玑穴上。
方龙灿应指倒地,霍文翔伸指抓起撩向屋外,身躯飞射而出,却不闻落地响声。
霍文翔回身将白衣少女解开,迅忙转过身去,道:“姑娘,你穿好衣服速速离去,今日之事慎勿说出。”
白衣少女急急束好罗衣,双靥绯红,凄然说道:“承蒙相救,保住清白,此恩此德,必有以报,少侠名姓可否见告?”
霍文翔长叹一声道:“姑娘只须规劝令尊不再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就算报答在下了。”
白衣少女闻言呆得一呆,道:“原来少侠已知道了?”
霍文翔道:“方龙灿不也知道了么,要知愧心之事天理难容,悬崖勒马,犹未为晚。”
白衣少女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少侠有所不知,家父亦是受害者,身不由主,岂能怨得他老人家。”
霍文翔呆得一呆,转过面去,道:“令尊是受何人所迫。”只见康姑娘清丽脱俗,秋水如神,双眸凄楚郁忧,摇首道:“不知道,听说是—盖世凶邪。”说着盈盈一福,跪了下去,接道:“少侠请受贱妾一拜。”
霍文翔慌不迭地闪了开去,道:“不敢。”
蓦地,雪地中忽然传来疾骤蹄声,白衣少女道:“家父寻觅贱妾来了。”
霍文翔道:“在下此时还不便与令尊相见。”身形一晃疾杳。
白衣少女暗道:“好快的身法。”芳心中,不禁泛起一片无名的怅惘。
奔马蹄声迫近,响起玄浑苍唤喊声:“玉莲……”
康玉莲莲步姗姗走出木屋,应了一声道:“爹,女儿在此。”
只见九头狮子康化成率着五人五骑赶来,同行五人除了两名本宅武师外,尚有九指追魂娄子明父女,另一人是个面如冠五,星目含煞,二十四五岁少年。
康玉莲柳眉微皱,问道:“怎么他又来了?”厌恶之心油然泛起。
康化成望了康玉莲一眼,似察觉其女神色有异,诧道:“这木屋内可有什么蹊跷?”
康玉莲嫣然一笑道:“这两天成都镖局中人频频现踪,似冻蝇般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