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盯着林,想:你也不一样?但他说:你们女人与女人是不是天敌?
不!不是!林道。古说:不是就好。我怕是。那可就糟糕了。
林抿着唇,沉默了一瞬,然后把一张支票递给古:好了,我的任务在你这儿算结束了。这是你们承办我们开盘筹活动应得的钱,你帮我转交那个女人。不过我告诉你,这单活我是给你做的。
谢谢!但你应把钱亲自交给那女人。
你信不过你自己吗?林问。古不由接过支票。两人告辞时,林又回头问古:你今天说的真话吗?古道:我不知道哪句话你觉得有假。
我指你老婆的事。
那可是一件非常真实的事。
林笑,和古挥手,说:bAYE——,然后打的走了。
翌日,古把支票交给女人,女人先是一愣,继而爆跳如雷:谁叫你去收钱?!谁叫你去收钱?!我叫你去收钱了吗?!啊!我叫你去是收钱了吗,啊?!你简直胆大包天!公司的事由你随便做主?!你是公司什么人呀?!你是谁呀,啊?!你简直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古没想到女人竟是如此一个泼妇,也不知这世上究竟谁疯了,一时无法言语。这时,女人一向觉得良好的她那个大弟从里面房间走了出来,他恶狠狠盯着古:你他妈是不是想收得钱自己拿走呀?!你他妈转不了帐才又不得不拿到公司来?!你他妈的,今天要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休想走人!!没文化!真是打着文化的旗帜尽做没文化的事!古想。他这才明白,这家人虽还不是很富,但却为富不仁。女人一直以为很好的那个大弟挽卷裤,扑向古,眼看要打架,女人做义工那个小弟走了出来:吵什么?人家把钱收回来不有罪?女人及其大弟几乎同时说:谁叫他去收钱了?!要是她收着拿走了呢?!女人的小弟道:事实上人家拿走没有呢?!事实上人家没拿走嘛!再说,你这也是一笔收不起来的难帐!人家帮你收起来有功不说,你们不怪罪人家?!女人和她的那个大弟一怔。女人的大弟说:他没拿走,只是他拿不走。没叫他去收钱,他去收,不是想把钱拿走还是什么?!女人接着道:哪有替外人说话的?胳膊还往袖拐里歪呢。啊,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下次不准再去私自收钱!
这家人打着文化礼仪公司的牌子全做没文化和失礼仪的事,古当然什么也不必解释了。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女人道:我又没炒你鱿鱼。古不语,抱着自己的书籍提着自己的包往外走。到门口,女人突然吼:站住!!女人的大弟,立即冲上去拦住古。女人说:看他偷没偷我们的资料!女人的小弟说:那一个偷字可以随便乱说?行了,让人家走人。女人道:没偷?!那我的手机哪儿去了?!为什么以往都没丢失过,偏偏他那夜在那儿会丢?!把他的电话本留下!!那是他在我公司上班时收集的信息!他不能带走!!
女人的大弟,早抢过古手中的书籍和包在随意乱翻。古知道他们没这个权利,但也让他去翻。女人走过去,把古自己的信息和一些资料也抢过去强留下来,见古没反抗,还想把古的书也扣留下。但古说:你们不要太过份,再过份我就全放这儿让人来帮我拿了。女人那为富不仁的大弟凶恶地说:你他妈想干什么?!想打架现在就打!!女人一直以为不是东西的小弟走上去把古的书和包抢过给古,说:他们没文化,不要和他们计较,走吧。走了以后不要再到这儿来。古这才抱着被一场浩劫以后剩下的几本书走了。
古回去,冬有些惊讶。但冬乐观,她和古开玩笑:怎么,没下班就回来了?古不语。冬说:我正想你呢。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我们今天一同到外面吃饭。古笑了,也和冬开玩笑: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冬说。
尽管这天并非古或冬的生日,两夫妇还是到外面吃饭。他们要了几个菜,一支红酒。冬举着杯:祝贺你!祝贺你离开了那个打着文化的招牌尽做没文化的事的女人!两人碰杯。古这才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幸福温暧的怀抱。
古离去不久,小文员有一天下班回家后,再没到女人的公司,女人的小弟其实已找了间公司到外面上班去了。女人的大弟,虽替女人逞强称霸,却不愿给女人任何帮助。他除了经营自己的老婆外,便在接送了小女儿上幼儿园后,天天和一帮同样在这座现代化都市经营老婆或老公的男女青年一起打牌搓麻雀消磨时光。女人也写了几次招聘启示,但她再没招得一人。
半年后,女人才知道冬是古的妻子。古和冬开了一间夫妻文化礼仪公司。尽管这类公司已经很多,但古和冬的公司生意还很红火。他们在短短半年内起步,无论业务量还是知名度,已赶上甚至超过了那些老字号礼仪文化公司。
当然,女人的公司也还存在,只是没她想象的那样做大。女人和古、冬都常和林与驴所在的公司遭遇,林当然每次都把业务给古做,驴当然对古和女人都有全力否定。但古和冬还是经常接下驴所在公司的业务,女人再没做过林和驴所在公司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