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辞想要学有所成出人头地,岁安也想要历经磨练实现心愿。
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心中所愿努力前行的人。
可是,魏楚环瞧不上她这样的想法,商辞也没有通过考验。
房中暖香萦绕,靖安长公主抚上岁安的脸:“我当时就想,你们这群孩子,放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不要,总想着给自己找事情。母亲小时候,最想做的,就是当个清闲公主,有父母疼爱,姊妹和睦,每日吃吃喝喝万万闹闹足矣。”
岁安忍着哽咽,握住母亲的手,强扯出笑容来:“母亲,我已长大了,我有了值得去爱和付出的人,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您尽可以去做一个清闲的公主,虽然没有父母,但你有子孙,一样可以无忧无虑,吃喝玩闹。母亲,你一定要……一定要好起来。”
长公主眉目含笑,温柔道:“是啊,我的岁岁已经长大了,已经到了能让母亲放心去托付的时候。”
山风忽然劲猛,李耀先受不住,身子缩了缩。
“其实你们都误会了。”
谢原眼神一动:“什么?”
李耀:“元一,你知道了过往那些事时,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岁岁这些年的变化,是因为被商辞伤得太深了?”
谢原没说话,静候下文。
李耀也没卖关子:“是,商辞的事里,岁岁的确被伤过,但让她摒除一切想法,留在北山当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是因为她被吓到了。”
谢原:“吓到?”
李耀
眉目一沉:“殿下其实不是今朝才发病,数年前,她已有过一次迹象。”
“桓王那个女儿,做事冲动没有轻重,一心想让岁岁明白她和商辞不合适,竟在一个雨夜,带着岁岁去了商辞的学舍,结果岁安受刺激,转身跑进雨夜的山里,两人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谢原听岁安说过,那天夜里是魏楚环怂恿她去找商辞说明白,结果发现商辞和裴愫在一起。
可是这个细节,岁安并没有说。
李耀:“是啊,殿下得知此事,都快急疯了,派出所有人去找,好在,岁安养的那只小金雕救了她们一命,也帮我们找到了人。可是殿下受惊过度,又气又怒,狠狠地大病一场。”
“当时,我也很生气,第一次对岁岁说了很重的话。但后来我回想一下,岁岁之后会那么乖巧听话,大概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母亲说倒下就倒下了,还是因为被她的不懂事气的。”
谢原明白了李耀的话中深意:“父亲并不准备隐瞒岁岁,打算如实告诉她。”
李耀的心硬了硬:“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又不能瞒她一辈子。”
“可是……”
“父亲。”岁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个男人俱是一愣。
谢原转身,只见岁安身上披着长公主的披风,应当是长公主给她加上的。
他快步过去扶住岁安:“你怎么出来了。”
岁安:“说完话,母亲歇下,我就出来了。”
李耀走了过来:“也别来这啊,风大。”
岁安轻轻点头,开门见山:“母亲……真的病的很严重吗?”
李耀没说话,而是慢慢抬手,动作涩然的拍了拍岁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