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使了使眼色,示意夏宇和夏冉搀扶着她走到他面前“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到此刻她还是没有办法去恨他,是因为他是夏宇和夏冉的兄弟吗?仔细想想,不是,应该是一种同情吧,生在帝王之家是悲哀的,曾经,她有想过,为何她才出生爹爹就死了,为何会失去所爱,为何连最疼爱她的娘亲都会病死,可现在想来,她就觉得自己很幸运了,从小虽没有爹爹,可娘亲很疼她,虽然她失去所爱,可现在也都找回来了,她可以说渡过了最无忧无虑的童年。
“我只想问你,你真的从来没喜欢过我?”那抹期待,让夏冉和夏宇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他就快死了,他们希望凝儿能够说假话骗骗他也好。
他们眼底的祈求,她怎么会看不见呢,可是骗真的好吗?
不想瞒,不想骗,她选择实话实说“夏风,你应该明白,我不愿骗你,我并没有喜欢过你,爱上我,是个错误,而你不该活的那么偏激,你看见的只是自己的悲哀,你有没有想过,宇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被忽视,被欺辱,可他还不坚强的活着,却没有偏激的想法。你只看见你的父皇如何疏忽了你,可是作为一个帝皇,总是有得必有失的,若是想要稳固江山,必会疏忽了点什么,你大哥决心离开后,也一直想说要让太子之位于你,可你对他还是仇视。”
“你连骗我一下也不愿意吗?看来我是真的不如大哥和三弟。”他虚弱的自嘲着。
“不是你不如他们,只是你不属于我,在我眼里,我的男人们是最好的,或许等来世,你会找到一个,在她心中,你是最好的女子,到时,你就会明白这究竟是为何,我面对你没有感觉了。”
其实他的心里很清楚,他需要的是一个死心的理由,那么下一世,他会选择不再遇到她,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笑着去了。
与阎恨缠斗的是名女子,从她的眼神中,秋枫看见了深深的爱意,那是一种超脱生死的爱,生死相随的爱,当她知道夏风已去之时,眼底盈满了决绝,在与阎恨剑身相碰时,猛然冲了上去,就这样追随夏风而去。
秋枫很震撼,这不知名的女子对他已经用情至深了,愿意与他同生共死,若是她的话,等到他们老的一个一个离她而去之时,只要有一个男人活着,她都不会求死,虽然活着思念他们是一种痛苦,那就让她痛吧。
大婚之日,本是多了一个儿媳妇,却未想到不仅少了个儿媳妇,连儿子也死了,答应这场联姻究竟是对是错?若是当时他没有勉强冉儿回来,没有强制的将皇位压在冉儿身上,那么或许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了。
“太子殿下,朕真的很抱歉,把你们扯入南夏国的皇位之争中。”他们也真的想不到,原本北冬国就没有侵略他国之意,一切都是夏风挑起的事端,看着冬时抱着冬溪呆滞的神情,便知晓他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他该如何弥补呢,这已经不是他说了算的了,国与国之间的事了,毕竟死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北冬国的皇女。
“菱儿,不要再难过了。”看着他缺少了往日的生气和活力,她无奈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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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132伪装
埋葬了夏风,虽然没太大的损失,痛失皇子的夏克也未再提那皇位不皇位的事儿,但是不提并不代表问题就不存在,恰恰相反,反而他正为此事烦恼着,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上不停的纠结着,他老了,该把这个国家让给年轻人。
现在可以继承皇位的除了大儿子就是小儿子,而对于夏宇,他答应过婷儿不让宇儿参与这皇位之争中,而且他也知道宇儿也不稀罕这个皇位,而冉儿也……
剩下的就只有棋儿,可是这小子陪着芙儿游山玩水,就连风儿大婚,他都没回来。
风儿死了的消息被他给封锁了,他不想让他人知晓,因为风儿的挑拨差点导致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他不想让风儿落得遗臭万年受人唾弃。
另一方面,最难处理的就是冬溪的死和她生前所遭受的凌辱真的很难交代,可是当北冬国的一切的问题浮出水面之时,冬时已经无法回国了,因为……司徒砌叛变了。
秋枫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冬时,你不能回去了,现在整个北冬国皇宫里里外外都是司徒砌的手下,已经回不去了。”
冬时闻方,空洞的双眸有了焦距,慌乱浮现眸底,“父皇……父皇还在皇宫中。”
“听天由命。”她只说了四个字,却显得有些无情。
冬时那稚嫩的小脸,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只有悲痛的深沉“我要回去。”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她去救他的父皇,救他的国家,可是他已经决定了,他必须要回去了,这几年来,他的天真早已消退了。
装单纯,装天真之时,他的心一直在挣扎,是让她看见真正的自己,还是以虚假的自己去面对她,他真的很喜欢她,第一眼,他就认定了她,他想告诉她,最后原来她是西秋国女皇,他痛苦,却为了溪儿,他什么都不能对她说。
这些情报可是来自冰晶宫的,准确率是百分之八十以上,“你父皇被软禁在他的寝宫,很多人守着,你去了也进不去,你回去了也只不过是羊入虎口,无济于事,而且只要没有抓到你,你父皇就不会有事,一旦抓到你,不论你还是你父皇命都保不住了。”这是她的想法,司徒砌留冬末只为了诱冬时前去营救,那么抓住冬时之前,冬末还是安全的,若是被抓了,那么他们就会立刻被除掉,所以她会劝他冷静一点。
“我不知道,我的思绪很乱,无法冷静,我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父皇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净姐姐,我很抱歉自己骗过你,可是那也是身不由己的,对你我真的用了真心,可是,我们的相遇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说完,黯然的看向远方“有时我会在想,若我不出生在帝王之家该有多好,这样我就不用伪装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