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我原谅你,在危急之时,你就更应该冷静,冬时,你该明白这一点才对。”
“凝儿,你是打算帮他吗?”夏宇很快便猜到了秋枫的心思,却还是要听她亲口说出。
“你说呢?我该帮他吗?”秋枫不答反问。
“这……这……凝儿,于公,我想你应该帮他,帮了他,对四国和平共处还是有好处的,于私,我也希望能够帮他,他们落得这样,都是因为二哥,若不是二哥去强掳冬溪,利用冬溪来要挟冬时离开冬时国,才会导致国乱的,如今冬溪死了,司徒砌趁冬时不在国时,发动了叛乱,我很内疚。”若真的因为这样而被篡了位,他会愧疚的。
看夏宇一脸愧疚,秋枫微微叹息“叹,你啊真是够笨的,怎么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呢,你二哥是你二哥,他做的事根本就用不着你为他背过,而且导致今日这种局面,北冬国也要负一些责任,司徒砌身为丞相,是谁给了他无上的权利,谁给了他过多的权势,这都是一个因果,趁冬时不在宫里才行动,说明他已经预谋已久,北冬国的皇帝对丞相没有一点防备,太过信任了,所以才导致措手不及。”她可早就看出司徒砌是只老狐狸了。
她说的话毫不留情的刺在他的心上,是啊他和父皇从来就没有怀疑司徒砌,给予非常的信任,无上的权利,如今才会被打的措手不及“这件事,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该怎么做,皇位对我而言不重要,可父皇,我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我应当如何去做才能够把父皇救出来?”
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在帝王之家中成长,他太单纯了,单纯到令人怜惜,等等,怜惜,不会吧,她感觉有些不妙,她很了解自己,怜惜太多就变成了异样的情愫,她真的不想要再多添一个人了,可她真的控制的嘛?这是一个未知的答案,她选择交给时间来决定,或许,久了,这种感觉就烟消云散了也说不定。“很简单,等。”她简洁的说道,可她事不关己的口吻,令冬时无法判断她说的是真的,还是玩笑话。
“等,等什么?”他真的很焦急,却又耐着性子等着她的回答。
嘴角扬起,弯成一个极美的弧度“等他不耐烦了会向北冬国要人的。”而她很有耐性,因为她知道,就算她不在西秋国,皇宫中也用不着她担心,现在放眼整个皇宫,都是她的手下,并且非常忠心,谁敢打皇位的主意,就等着死吧。
“好,只要能救出父皇,净姐姐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他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她,相信她会将他带出困境的。
“等着看好了,司徒砌,我们的恩怨是该结束的时候了。”她彻查了司徒砌这个人,发现他……是该算算帐了。
男人们聚在一起,而柏迦则在一旁落落寡欢,他仍然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对了,再这样想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既然如此,他还不如正大光明的去问,死也要死的清楚明白,他不想再做他们的旁观者。
“凝儿,你讨厌我吗?”说做就做,浪费时间对他而言就是浪费金钱。
微微挑眉,她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这样说?我为何要讨厌你?”她不懂他为何会有此一问,茫然的看着他。
“可你为何正眼连看都不看我?”柏迦问道。
“什么叫做正眼?我不懂你在讲什么,可是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我并不讨厌你。”他还没到讨厌这个级别。
“可我为何总在你的眼底看到一抹厌恶?我有做错什么吗?”这也是他最疑惑的事。
秋枫惊愕一怔“其实我并不是讨厌你啊,只是讨厌你这张脸。”她向来是实话实说,他不问,她也不说了,他问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然只有实话实说。
“我这张脸有什么不对吗?”他更不懂了,这张脸有什么不对的。
“你怎么就那么笨啊,我们都提醒过你好几次了,你这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这就是欺瞒了。”南洌气的磨牙,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笨的一个人,真是气死人。
“可是我这张脸就是自己的脸啊……哦……原来凝儿,你是因为这样所以一直再逃避我。”柏迦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终于知道了,原来一直都是他让他们误会。
“你是什么意思?”秋枫微微蹙眉,她好似真的有什么误会了?
柏迦大笑,心情倏然转好,因为他终于找到症结了“你们看看,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伪装之下的竟然和伪装的样子一模一样。
第一次,她感觉到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这也太乌龙了吧。
“这个,你觉得很有趣吗?不是多此一举吗?”她有些不能理解他怪异的思想,在自己的脸上带上和自己的相貌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你不认为这样很有趣吗?明眼人都知道我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可是谁也想不到,面具之下和面具是一模一样的脸孔,很有创意性吧。”柏迦洋洋得意起来。
秋枫笑开了“你很有趣,这想法乍看之下很怪异,可是实际上,却是很妙。”她忽然知道这样一个人留在身边或许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