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妮看到沈安澜,也是愣住了片刻,随即就高昂着头,微抬着下巴,像不认识沈安澜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可许大妮心里,却是慌的一批。
沈安澜可是知道她的全部底细,包括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还有,那次明明是她亲手把沈安澜打晕放进了被子里,好让她大哥成就好事的。
可她出了仓库的门却被外面的人打晕。
再醒过来,沈安澜却是不见了,留下她和爹大哥在一个被窝里,被村民们堵在大仓库,惯上了父女,兄妹乱*伦的名声,让她们一家在村里抬不起头来,被指指点点。
更是害的她差点被她爹远远的送走。要不是她手段高明,现在不定在那个山旮旯给老光棍生孩子呢!
她一直怀疑这件事和沈安澜脱不了关系。
现在两人在一个剧团,要是她把自己以前的事宣扬出去,她还怎么在剧团里立足,若是被丈夫知道了。
许大妮打了个冷战,那个结果她简直不敢想象。
她会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
富裕的生活,部长夫人的权势,高高在上的地位,下位者们的卑躬屈膝,讨好巴结。
甚至是她爹在政府里的职位,都会被撸下来。
不!她不要!这一切都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定不能被沈安澜毁了!
她要逼沈安澜离开剧团,离开省城,这样,她的秘密就能永远保守住!
沈安澜被最好的朋友设计暗害过一次,和许大妮友谊的小船早翻了,并且是彻底沉到海底的那种。
还有什么,比设计一个姑娘,失去清白,更阴损歹毒呢!
而且,这个仇,娘当天就给她报了!
两人就当桥归桥路归路。
对许大妮,她提不起一丝情绪,更不想和她有什么交集,就当做不认识罢!
沈安澜在剧团里蹦蹦跳跳了一天,她晚上下班进屋就嚷嚷着,“娘,我饿啦~”
白宝珠已经做好了晚饭,用油煎的粘豆包,热的酸菜大骨汤,还有一个醋溜白菜片,一个油炸花生米。
“快洗手吧,这就开饭了。”白宝珠从炉子上的铁壶里倒了热水到盆里,又兑了凉水,让闺女洗手。
边又对着屋里喊了句,“安如,去把这盘子粘豆包给你姥爷送过去,让熙辰回来吃饭。”
沈安如脆生生的应了句,“欸!”,拖拉着一双白宝珠的大棉鞋,就小跑出去,叫小弟回家吃饭了。
白宝珠不由和安澜磨叨了起来,“你姥爷也似的,天天拎着熙辰背这学那,恨不得现在就把黄帝内经背完。
揠苗助长,他知道不知道?!”
白宝珠很不满,可是她不敢说。
要是她到老爹面前抗议,非得被老爹呲哒一顿,还得给她冠上个慈母多败儿的罪名。
顺便以她为反面人物,教导三哥三嫂,管教子女须严,可能还会发展到考验品行须苛。
她只能跟闺女小小抱怨一下,万一闺女能帮着她这个娘解忧呢?
咦?也不是不可能,老爹对外孙女可一向慈爱,轻声慢语的,连个板着脸的时候都没有过。
“安澜,你看到没,你小弟小脸都有些瘦了,昨天做梦还背草药功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