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珠满眼希冀的看着闺女。
沈安澜不由翻了个白眼。
得!
她招谁惹谁了,剧团里有一个想让她当出头鸟的,家里娘亲还鼓动她去挑战姥爷的权威,这日子没法过了!
几分钟后,安如就拖拉拖拉的跑了回来,这会功夫,小脸已经冻红了,手里还抱着一个盆。
“姥爷说小弟今天晚上有功课,今晚不回家住了。”
白宝珠对着安澜撇撇嘴,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模样。
见大闺女完全漠视她的暗示,白宝珠只能偃旗息鼓。
看到安如红彤彤的小脸,用手给她捂热,“这大冷天的,出去不带帽子,等冻感冒了,喝苦汤药子,可别和我哭唧唧。”
沈安如是几个孩子里,最爱和白宝珠亲近的,又乖巧又贴心。
要说父母对于子女,在金钱财富上,或许可以一碗水端平。
但是,在情感上,要说一点也不偏心,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子女里,白宝珠最疼爱的就是沈安如,不管是现在,还是在那个梦里。
沈安如小手抱住白宝珠的腰,白嫩的小脸上,长长的眼睫毛弯弯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笑,“娘,三舅妈烀的芥菜疙瘩。”
白宝珠最喜欢吃这个,咸滋滋的,到嘴里一抿就化了,早上配粥吃最好。
母女三个围坐在炕桌边吃晚饭。
沈安澜吃了一口外面煎的焦香,里面软糯,还有甜甜的红豆沙的粘豆包,在喝一口酸菜汤,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这才想起来和白宝珠说剧团的事,“对了!娘,你猜我今天在剧团看到谁了?”
白宝珠边吃边随意的问了句,“谁啊?”
“许大妮!”
白宝珠咀嚼的动作停下,许长河调职到了省政府,许大妮之前也是县剧团的,似乎现在在省剧团工作也是理所当然。
也不知道许长河到底是不是爆炸案的元凶,沈伯亭调查的怎么样了?
许长河一日在外面蹦跶着,她就一日不能彻底放心。
“娘,你一定想不到,许大妮现在是部长夫人,在剧团里主任都要巴结着她,所有的话剧角色随她挑选,连最有资历的老戏骨夏苒老师,她都不放在眼里。”
白宝珠神色不由沉重几分,“许家这是得势了,看来许家的情况,比我们知道的要复杂的多。”
难道许长河调来省政府,借的是许大妮夫家的势?
白宝珠又不放心的嘱咐,“安澜,在剧团要时刻提防着她。
许大妮本性就是坏,说不定又想到什么害人的歹毒主意。
她现在利用丈夫手中的权利,做事只会变本加厉。”
至于让闺女离开剧团,白宝珠丝毫没想过。
人在社会上生存,谁知道能遇到什么人,碰到什么事。
总不能遇到事情就退缩,遇到困难就躲避,那样,会一事无成。
难道因为怕被噎死,还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