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良久,岁繁才回过神来看向季凛:“我看起来,像是渣女吗?”
什么别在外面玩了,家里不好惹之类的,不正是某些狐朋狗友劝渣男的话吗?
她自问守身如玉,怎么就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了?
季凛勾下名字的最后一笔,将写好的请柬放在一旁,又拿起一张新的,淡淡道:“你知道就好。”
说罢,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岁繁,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那种有火发不出来的感觉,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岁繁若是敢在与他在一起后还如此,那他……
岁繁无视男人身上骤然阴沉下来的气息,大咧咧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说,那天你闯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想法?”
季凛笔尖一顿,淡淡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只不过是想将你带回家。”
那种妒火焚心恨不得杀掉整个包厢服务生的阴暗心思,那种想将岁繁扔在床上让她看看他哪里不如那些男模的想法,季凛自然是不会在岁繁面前展露出半点的。
习惯了做兄长,他总是下意识的想为自己保留几分颜面。
“你气死了吧,恨死了吧。”可偏偏,他的爱人从不肯给他留半分颜面:“说不准当时就想随便拽开哪个服务生,端着酒站在我面前。”
岁繁在男人脸上偷了个香,像是个身经百战的纨绔子弟一般:“说不定你这么干了,我早就把持不住了。”
她像是量猪肉似的拍拍季凛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拍拍他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这身材,谁顶得住啊!”
季凛猛地抓住岁繁的手,神色危险的道:“你要不要试试,顶不住的感觉?”
对于这种事情,岁繁向来是嘴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宇宙飞船,当即跃跃欲试:“来来来,怕了你不成!”
季凛:“……”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根本无法战胜的岁繁,指腹重重碾过她的唇畔,冷声道:“总有你试的时候!”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是他硬还是岁繁的嘴硬。
岁繁遗憾:“暂时不行是吧,那我再等等。”
这个不行,如果她没盯着季凛说,季凛说不准就没听出她的双关来。
在他忍无可忍下驱逐令之前时,岁繁脚底抹油溜了。
接下来的几个伴娘,她准备找办公室的同事姐姐。
万年一遇的欺负老板机会,谁不参加得后悔的大腿都拍青了!
果不其然,在经历了不可置信我一定在听鬼话,以及你们兄妹真能玩之后,秘书姐姐们的脸上统统露出了相同的表情——
世上竟还有这种好事?
第一个发现季凛和岁繁关系的秘书姐姐更是摩拳擦掌:“我有三次伴娘经验,有过拦门策划经验,实践理论相结合,绝对会给老板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
这也对前些天提心吊胆的报复吧!
老板,我来了!
……
一场名为婚礼,实为迫害季凛大典的婚礼终究还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到来。
在婚礼的前一天,季凛岁繁终于抽出时间前去领了个证。
曾经住在一起十年却始终处于两个户口本上的人,终于在这一天住到了同一个本子上。
这一步,他们走了太久太久。
正当季凛叹息的看着那红色本子的时候,岁繁就被季二婶杀来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