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镇静的老农也要下跪,容楚又扶又拉的,半天才解释清楚,对方恭敬的回答道:“我家里有五口人,分了十块地,今年收成还行,亩产300市斤左右。”
容楚换算了一下,心里叹息,这产量实在是不高。
她看着这老两口还是诚惶诚恐地就又说了几句话,就招呼廉长离开了。
那老两口看这知县真的没做什么,仅仅只是问话两人愣愣地对望一眼,都如活在梦中。
廉长看容楚在田埂边走着,碰到人就打个招呼闲聊两声,那些人奇怪地看着容楚,实在是她态度太过随和,虽然穿着官服,但大家都没往新任知县上想等到容楚彻底摸清地里的情况,才有来帮忙抢收的士兵喊道:“你们俩是什么人?!”
实在是廉长和容楚乍眼,容楚长得白白净净就不说了,关键是农忙时刻,大家都在争着抢收,这秋的雨说下就下,不争取收割完,一场雨一下,这粮食就泡在地里了。
如此忙碌时刻,两个人在地里逛来逛去的,看起来就很奇怪。
尤其是像奸细!
这几年边塞开了互市,虽说是战争居于平稳,但也不是没有,两边虽然都是丰年,但小规模摩擦还是有的。
那体格强壮穿着单衣的人走上前来就要盘问。
廉长急忙拦在容楚身前,掏出县衙令牌,避免这人冲撞了知县。
那人看着廉长的令牌念道:“县衙的人?”又奇怪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廉长抱拳说道:“我们知县想看看秋收情况,所以来地里看看。”
“那些文官”似乎是想说什么,这士兵又住嘴了,看着廉长身后的容楚奇怪道:“这就是新到的知县?”
容楚笑眯眯地任对方打量,一点也无感到冒犯。
同时心里想道:“这前几任知县,究竟是做什么了?怎么谁来都觉得她有问题。”
那士兵上下打量,然后收走廉长的令牌道:“这里是千户所管辖的地界你不知道吗?”
廉长想说什么,容楚推开她作揖道:“本地治理、教化也是我的职责。”
那士兵冷哼一声说道:“那你先别乱走,我去通报千户一声。”
容楚笑眯眯直起身道:“好。”
那士兵心道奇怪,这新知县看起来脾气还挺好?就不知道是城府深,还是真的脾气好了。
容楚站在阳光下,后背晒得快要冒烟,她仰头看着一点云彩也没有天空,干净地就像是一张空白的宣纸。
廉长问旁边农户要了一顶草帽,伸高手给容楚遮阴,容楚摇头道:“这次出来是准备不周全。”
廉长瓮声说道:“是我们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