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崇真想撬开姜倚宁的脑子来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有时候聪明得跟只狐狸似的,有时候却又愚钝得像颗石头,怎么明示暗示都不开窍。
做什么夫子?
前世他每次想要袒露心声的时候,都会看到一张满是崇拜与尊敬、明晃晃地写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脸,让他这个“师”“父”如何敢开口?
这辈子谁爱当她夫子谁就当去,反正打死他他也不当了!
再说了,他从未暴露过他也是重生的,她一个早已可以出师的徒弟向年纪尚轻还未经世事打磨的他拜师,能学到什么?她教他还差不多!
“我忙得很,没那闲工夫给你当夫子。”
谢屿崇眸色凌厉,无形却迫人的威压如一座大山直直往姜倚宁身上压,似乎只要她敢再有非分之想,他就绝不会放过她。
如此翻脸无情的态度更坚定了姜倚宁的想法,之前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他真有那么一丝丝心仪她,怎么可能说疾言厉色就疾言厉色?
确定这点后,她无比庆幸没答应给他做外室,否则丢脸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很有可能会为了斩断她不切实际的想法而疏远她。
“我又不是刚启蒙的稚童,你每日给我安排些任务,要背什么书或者扎马步啊练拳啊之类的,我保管都完美完成!”
抛开男女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姜倚宁自在了许多,也恢复了以往在他面前的死皮赖脸。
谢屿崇却被她的反应弄得快抑郁了。
前世师徒的关系令她恪守本分,不敢对他生出旁的心思来就算了,这一世他们又不是师徒,她为什么就是没有过哪怕一丝杂念?
难道是他长得就像夫子?
“你应该清楚我处境有多艰难,我真没时间操心旁的事。”
闻言,姜倚宁却察觉到一丝丝怪异。
这句话说的是事实,但问题是以谢屿崇从不示弱的性格,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前世整个谢家的天都塌下来了,他亦从未向任何人诉过苦,只是沉默地在疆场上杀出一条重回京城的路来。
眼下如此直白地告诉她,难免不让人怀疑他是故意搪塞?
为什么要搪塞?
越往深处想,姜倚宁越觉得类似的做法很熟悉,似乎他曾经也这样对待她,是什么时候?那次又是因何原因?
须臾之间,她已思绪万千。
她想起来了,前世他常常这般怼她将她推开,但很多次事后她才发现他想把她推离险境,而他自己则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都义无反顾地往里闯。
他在保护她关心她,别扭却又真心实意。
可惜前世的她缺心眼,把他所有的好意都看做是为了利益,而她就因为自己对他那点不可告人的情愫而不想欠他,便每次都加倍还回去,或是用钱还或是帮他赴险拿到他想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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