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前一刻才逃离龙潭,现在又要步入虎穴……赵悬弓不禁感叹命运弄人。
“好吧,我随你回去。”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掉,赵悬弓只得勉强答应,“但是你得放过这些秦人,还得答应我将来也不许继续侵扰他们的村子!”
都尉官应诺,诚惶诚恐地退下,很快又端来热水和干净的里裳外套,让赵悬弓沐浴更衣。
阏氏 二
半个时辰後,日出云开,天色渐晴。
停止了杀伐的村庄徒留一片哀恸。
难道在这乱世,真的没有一处能让大家安身立命的所在麽?
看著众多和自己一样被匈奴人毁去家园,正抚尸痛哭的“秦人”,赵悬弓的胸中除了悲愤,还有绵长的无奈……
贺兰山到阴山北麓的单於庭,不过半天的马程,赵悬弓却觉得像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从晌午到黄昏的这段时间,他穿著舒适的华服,坐在马车上,伴著一路颠簸,昏昏欲睡。
直到天色晦暗,马车终於停下。赵悬弓被送到一顶高大的穹庐之中。一进入,之前的愤怒悲伤霎那被无声的恐惧替代!
穹庐中间燃著炭火的烊炉,四周挂著各色的动物毛皮,径深处有一张大大的软塌,床头悬著弓箭和入鞘的宝刀──象征著这间看上去并不奢华的帐房主人,是个拥有崇高地位的匈奴贵族。而赵悬弓也清楚地记得,三个月前,自己就是在这间帐房中,在那张软塌上,被那个名叫“挛鞮冒顿”的男人……
“你回来了?”
正胡思乱想著,身後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赵悬弓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赵悬弓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看到:眼前站著一个身披甲胄的高大男人,他进入穹庐,掩下帐帘,摘下头盔,露出赵悬弓只见过几个晚上,但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容颜:
一双鹰一般犀利的黑眼睛,鼻梁高挺,脸庞有如刀削斧砍过一般轮廓分明,不怒自威。颏下还蓄著匈奴式的浓密虬须,十分粗旷。
“你去哪了?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乱跑麽?”冒顿表情严峻,略带责备地询问。
赵悬弓吞了吞口涎,发觉自己面对著这个男人竟然开始浑身发战,什麽话都说不出!忽然,冒顿朝他逼近了一步,吓得赵悬弓倒退连连,口中疾呼:“不要……不要过来!”
冒顿蹙了蹙眉,也不说话,伸出手想拉住赵悬弓,赵悬弓急忙挥手拍开他,叫道:
“胡狗!不要碰我!”
听到这样的话,冒顿一怔,立刻变了脸色:“你说什麽!”
如果是面对别的匈奴人这般威吓,赵悬弓可能还会无动於衷,但是冒顿慑人的气势却狠狠地镇住了他──赵悬弓被唬得膝盖一软,差点委顿在地!
就趁著这个时候,冒顿一个箭步上前,将眼前的少年拦腰抱起,丢到了榻上!
然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冒顿便用他那只常年持弓握刀,长满厚茧的大手扯开了他的衣裳!
“我要你。”冒顿冷静而霸道地宣告,紧接著就脱掉长靴爬上了床榻──
阏氏 三
看到欺身上方的男人,赵悬弓眼前一黑,陡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同样让他心惊胆颤的夜晚。
当时的冒顿还以为赵悬弓是女儿身,撕开衣服发现不是,便愣住了,就在赵悬弓以为他会放过自己时,冒顿回过神,身子也再度压了下来……他的手掌就是火烙一般炽热,抚过的地方好像随时都要烧起来!赵悬弓不记得自己到底反抗了没有,他只记得身上沈甸甸的,还有一只化身人形的雄性野兽在他裸露的躯体上恣意肆虐……
此时赵悬弓回过神,看到冒顿就像玩弄女性的乳房一般揉弄他平坦的胸部,一边低头含吮那细幼的胸尖,扎人的胡子不时会蹭到敏感的肌肤──淫秽的景象让赵悬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放开我!”
他想大声吼,可是吐出来的字句却是哆嗦著的。
冒顿对赵悬弓的话置若罔闻,径自动作著……直到他同样裸裎,并开始用那坚挺的东西磨蹭著身下人的股间时,赵悬弓浑身一僵,认命般闭上了双眼……
上次也是这样,一照面仅仅说了几句话,男人就不分青红皂白蛮横地占有了他!赵悬弓很不甘心,可又有什麽办法?挛鞮冒顿就像一只躁动的野兽,力大无穷,精力旺盛……自己孱弱的身躯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位高权重的王子,就算抵抗,他也有别的方法让自己屈服的吧?
虽然屈辱地想大哭,想大叫……可是赵悬弓还是忍著默不作声,任男人在他体内暴动驰骋。过了好一会儿,情动之时,冒顿忽然俯下身吻著赵悬弓背上的那只狼头纹身,用细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唤了句“月儿”,就低吼一声……赵悬弓跟著打了一个激灵,绷著身子浮起了腰──直到冒顿退了出来,他才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般,瘫倒在榻上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