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吗?我想给他打个电话。”
接电话的人正是周国雨。听到我的声音后非常激动。告诉我七月份就要去上海工作了。我为他送上了和朱亚洲对他的祝福后放下了电话。
四月的一天我和朱亚洲接到特种部队的调遣命令。迅速赶往湖北训练基地准备参加六月份的军事演习。由于在特种部队集训时刘新没有被列为双编制军人,我们与刘新见面的愿望再一次石沉大海。
临行之际,我打电话告诉张裕要到外地执行任务,考虑到军事演习需要绝对保密我没有告诉张裕具体执行什么任务,只是对她说有三个月的时间无法联系。让她在杭州等着我,等退役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我们的感情已不需要太多的感动和牵肠挂肚,也不需要有太多的精致与浪漫;不需要温馨的韵味悠长,也不需要望雨纷飞的惆怅思念。内心深处默默地一份期待与平淡的守望已经足够。等不远的明天相拥相守,相互扶持。一起见证岁月的变迁;一起从梦中醒来期待日出;一起跟随如帆的月亮走过炎热冷暖。
到达湖北后,我与朱亚洲见到了分别近两年的雷杰和杨伟以及曾同室共寝的梁绍康。正如两年前指导员杨伟所说,有缘总会相见。这句话在我们相聚的那天得到了应验。
在特种部队的三个月时间很快过去。带着演习结束后的满身疲倦我和朱亚洲于7月10回到了山西老部队。
短短的三个月时间里,连队有了很大的变化。连长王昭被调往某雷达团任副参谋长去了;指导员去了军政治处做了干事。新上任的连长和指导员是我当新兵那会的两个排长,刘二虎和谢可。副连长马一军也去了军务管理处军械股做了一名管理枪支弹药的参谋。就连连队里的文书兼军械员也换了,那个我和汪华东都带过他的周俊南。
刚回到班里,周俊南从连部拿来了厚厚地一叠信。
“班长,你去湖北的这段时间,嫂子可是天天给你来信。有这么一个女人每天想着你,你可真是幸福啊。只是害得我每天都得往传达室跑,就为给你取信了。”
“你小子就别耍贫嘴了,什么时候成文书了你?”
“张班,你是有所不知,其实我真不想做文书,整天守着值班室和枪库发呆,这子弹和枪都让你们打靶了,我只有看的份。不过话说回来,军人吗?总得服从命令。”
“数日不见,看不出你小子觉悟提高很快吗?行,把信给我吧。”
“张班,你不会一点表示都没吧?”
“这包烟你拿去抽吧,算是犒劳你了。”我从身上掏出香烟。
“那你得跟嫂子说一声,这信可别不写了啊。”
“为什么?”
“她要是不写了,我这免费的香烟不就没得抽了吗?”
“你小子还贫呢?行了,去看好你的枪库吧。”
“放心吧张班,有我在,这枪库比装防盗器还安全……”
打开张裕的一封封来信。没有情人间太多的甜言蜜语,每一封都是相同的一句话:“期待你平安归来。”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却包含着对我的关心和期盼。我立即给远在杭州的张裕去了电话。她告诉我家中的父母亲正在商量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事,为此她高兴得几天都没睡觉。目前在杭州的工作也很稳定,疼爱她的父母却希望她能回到家乡,不愿意看她一人在外吃苦受累。张裕问我是应该回去还是留在杭州工作。我告诉张裕我已经决定明年复员了,如果到时她还在杭州,我也会选择到那里工作的。再说家乡毕竟没有什么好的职业。最终张裕接受了我的建议,决定留在杭州等我复员。
下午我与朱亚洲一同给周国雨和刘新打电话。周国雨告诉我们上海那边的工作已经确定,一周后去上海一家公司报到,并决定提前来山西看我和朱亚洲。刘新此时正在探亲,听说周国雨来山西的时间后他也决定来看我和亚洲,我们确定7月15日中午12点在蓝天宾馆见面。
第六十五节 英雄离去
14日晚上9点周国雨就到了蓝天宾馆住了下来。15日上午11点我和朱亚洲向连长刘二虎请了假后在蓝天宾馆里见到了周国雨。面对分别两年后的重逢我们激动不已。12点整刘新却并没出现。
朱亚洲:“这小子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周国雨:“他坐的火车不是说11点到吗?从车站到这里也不需要一个小时吧?”
我说刘新弄不好是找不到这里,迷了吧。
朱亚洲对我说:“你也不想想,一个从特种部队走出来的人连个路都找不着,可不可能?你以为都像你啊,没事就迷路。”
“别总拿我开涮,我什么时候迷路过啊?”
朱亚洲意味深长地说:“你不总在感情上迷路吗?”
周国雨说道:“你们俩就别闹了,我看还是给刘新打个电话,问他到哪里了。”
几次拨打了刘新的电话,传来的始终是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暂时无法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