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崖,深涧幽谷,过程上艰难得多,却也相对的容易掩隐行藏,魁首,我看这妞儿十有八九
是摸进山里去了,否则,为什么这一路来都不见人影?”
燕铁衣道:“也不尽然,一路上我们是马不停蹄的连夜趱赶,舒妲说不定不似我们这样
急切,只要她随便在那个地方耽下来歇上一阵,我们就追过头了。”
崔厚德忧虑的道:“如果万一她拣了山间小径去走,可不就错开啦?”
手指在鞍上的“判官头”敲了敲,燕铁衣道:“不大可能。”
崔厚德叹了口气:“怎会不可能呢?在她这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况下。”
燕铁衣懒洋洋的道:“她并不知道在无意中留下了指引我们方向的痕迹,而且,她要活
着,在人多的地方比较容易活下去,深山大泽之内,到底活得辛苦。”
体会着主子的话,崔厚德扮起笑脸:“魁首这样一讲,可就透着点意思了。”
燕铁衣唇角一撇:“你还嫩得很呢,崔厚德,别看你已在道上吃了这些年的冤枉饭!”
打了个哈哈,崔厚德自嘲的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和魁首称量,属下我自是相差
不可以道里计,但同一般角儿比,嘿嘿,不是我夸口,却也强上一筹呢,就以狗熊熊道元来
说吧!”
燕铁衣双眼半合,无精打彩:“谦才受益,崔厚德。”
崔厚德咧着嘴道:“我一向是谦,就怕魁首还不明白我有那多的长处,所以……”
燕铁衣道:“对你来说,我已够了解了,了解到令我不想再费脑筋啦。”
怕再说下去要吃瘪,崔厚德赶忙岔开话题:“魁首,眼下我们要干啥去?”
燕铁衣指着街口的一家客栈大门,道:“歇一会吧,在那里。”
崔厚德笑逐颜开:“真是皇恩浩荡,魁首,这一身骨架子都快在马背上颠散了!”
燕铁衣道:“少罗嗦,敲门去。”
答应一声,崔厚德放马先行,抢到那家犹未开市启门的客栈阶前,飞身抛镫,“冬”
“冬”“冬”震天价响的擂起门来。
等到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的店小二来开了门,燕铁衣也已到了,他根本懒得多说话,崔
厚德业已叱喝着交待了一切。
开客栈,做的是过路买卖,侍候的人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牛鬼蛇神,无所不包,无所
不有,店伙计的眼皮子该有多宽,有多灵?五方杂处的场合,要的就是那一分眼力,燕铁衣
和崔厚德一到,店小二就知道是江湖上的爷们来了,经验告诉他,这类的人王,最不能得
罪,否则,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说轻快了,一个弄不巧有两条命也不够垫的;陡然间,他振作
精神,显得十分殷勤,招呼着燕铁衣与崔厚德进了上房。
这是楼上甬道最前面的两间相对的客房,倒还清静明爽,店小二张罗了茶水之后,正待
退出,崔厚德已叫住了他。
垂着手,呵着腰,这黄皮寡瘦的店小二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爷,还有吩咐?”
崔厚德打量着店小二,皮笑肉不动的道:“大清早,天只朦朦亮,我们却在这个不该投
店的时间来投店,你是不是觉得挺奇怪的?”
店小二陪着笑道:“这也是常事,爷,出门在外嘛,各人有各人的营生,起早赶晚也不
一定把握得准,我们开客店的理该侍候各位,什么时辰来全都一概欢迎,而且保证宾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