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易的自然就是瓮中之鳖,那时,我们要问他什么,他若还能坚不吐露,我就不姓燕!”
深深呼了口气,江昂痛恨的道:“这真是头畜牲。”
燕铁衣目光转向“黄小靴子”黄翔脸上,黄翔似乎颇为局促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用
力挤出一抹笑颜,却笑得好干涩。
燕铁衣似笑非笑的道:“小靴子,你也是来‘琢磨’我燕铁衣的喽?”
满布绉褶的面孔上浮起一片掩隐不住的尴尬与无奈之色,黄翔赶忙陪笑道:“大当
家包涵,我受人之邀,来此助阵,事前并不知道待要对付的主儿是谁,至到大当家莅临
前不久,才弄明白他们的对头居然就是大当家,局面搞成这个样子,实非预料所及,千
祈大当家见谅。”
燕铁衣淡淡的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搓着手,黄翔苦笑道:“江湖规矩,大当家比我们更明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固是
一则,明知不可为仍须为之,亦乃颜面骨节攸关;大当家是何等人物?我们并非是嫌日
子过得枯燥乏味了来找大当家玩命寻乐子的,平白无故谁敢冲着大当家摆架势?无奈势
成骑虎,欲罢不能,好歹还得请大当家指点,冒犯之处,尚求大当家宽宏大量,莫予计
较!”
燕铁衣想了想,道:“这也是实话,小靴子,我自会斟酌。”
微微躬身,黄翔道:“谢大当家宽宥。”
双眉一扬,燕铁衣又向早已躬腰咧嘴的“大铜扣”江焕堂道:“伙计,好多年不见
你了,买卖还干得惬意吧?”
“大铜扣”汪焕堂满脸的横肉堆至着,呵呵的笑:“还不是全靠当家的赏碗饭吃?
否则,只要大当家一声令下,北地的黑道营主,那还有我们独脚的买卖可做?”
神色蓦沉,燕铁衣冷冷的道:“既知如此,我饶得过你们,你们就放不过我!”
汪焕堂表情惶恐的踏前一步,垂着手道:“大当家明鉴,我的情形和小靴子完全一
样,事前不知道是大当家,事后又拋不开手,作蜡到了极处,要早知是大当家,那个还
敢到来触自己的霉头?”
燕铁衣缓缓的道:“好吧,伙计,待会大家不妨卯起来,你们别负他人所托,我总
也叫你们下得了台就是了!”
抹了把汗,汪焕堂忙道:“全靠大当家手下留情。”
眼睛一斜,燕铁衣又瞄向了“翻皮筒”谷如宾;谷如宾窘迫的打了个哈哈,双手用
力抱拳:“谷如宾向大当家请安。”
燕铁衣笑道:“三年多前,你打横截了一票红货,苦主是与‘青龙社’有关的商家,
我们大领主屠长牧气愤之下硬要追杀你以示严惩,你托了北地大豪胡半仙前来说情,是
我压制下屠长牧,只叫你吐出红货就算了事,一根汗毛也未动你,姓谷的,有没有这挡
子事呀?”
谷如宾红着一张油脸道:“有,有,当然有,这皆是大当家一念慈悲……”
“呣”了一声,燕铁衣道:“我以为你忘了。”
谷如宾惶然道:“大当家高抬贵手,始能由我过关,超生之德,岂敢稍忘?”
燕铁衣突然狠酷的道:“若是未忘超生之德,你今天就拿这种方式来报答我?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