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完之后,苏棠被萧景榕带着走过很长一段小路,行至寺庙背后的一处房子。
从梁柱的色泽和破损程度来看,有些年成了。
萧景榕身边的侍卫上前推开门。
入眼是一处空荡荡的石台,下面还落着一个香炉,几只破烂的蒲团。
苏棠发现里边出乎意料的宽,中间是一处主殿,跟左右两边的屋子从里面是连通的。
很符合寺庙供奉菩萨布局。
或许这里是法源寺的旧址,后来因为地势等原因搬迁了。
苏棠正琢磨着,却见房子里面还站着一个穿道袍的人,此人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样貌。
寺庙为什么会有道士?和尚道士一家亲?
等等,道士?该不会……
苏棠意识到什么,惊疑地看向萧景榕。
所以他才会突然安排一次莫名其妙的祈福?
萧景榕面色如常,拉着她的手走进旧佛堂。
苏棠心口突突地跳,呼吸仿佛卡在嗓子眼里,双腿机械地跟上萧景榕的步子。
李培顺等人想往前,却被萧景榕抬手拦在外面。
身后的门伴随着“咯吱”声关上,那道士转过身来。
约莫三十来岁,平平无奇的长相,苏棠打赌若这道士换下道袍,她下次在街上和他擦肩而过也照样认不出来。
道士见了萧景榕和苏棠也不行礼,张口就是大逆不道的要求,“贫道想跟这位娘娘单独说几句话。”
此话一出,苏棠感觉萧景榕攥着自己的手紧了两分。
苏棠虽然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但她没忘自己现在嫔妃的身份。
道士也是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她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苏棠一时有些为难。
抬头发现萧景榕正和那道士眼神博弈。
萧景榕的压迫感很足。
那道士的神情则是叫人捉摸不透。
苏棠也看不出二人谁占了上风,反正结果是萧景榕主动放开了她的手,提步走到偏房。
中间虽没有墙体阻隔,但只要二人压低声音,萧景榕大概率是听不见的。
苏棠来不及想萧景榕做到这一步的原因,定定看着那道士。
“道长是想告诉我什么?”
那道士浮沉一甩,故作高深,“娘娘可知真相往往会打破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