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从小寿王嘴里知道答案的时候差点被惊掉下巴。
“图案是个“多”字?哪个多?”
“多难识君迟的那个多。”
苏棠听小寿王知道讲诗词便知他最近学问的确是长进了,但她现在根本顾不上夸他。
她记得兰御女的名字是……多珠?
不会这么巧吧?
但是真有人会无缘无故纹个“多”字在身上吗?
关键是萧景榕如果因此起疑就遭了。
结果苏棠当晚便见到了萧景榕。
对方的面色并不好看,开口直接是质问,“你和兰御女走得很近?也是她的缘故你才诱导寿王插手俘虏一事?”
苏棠闻言便知萧景榕大概是因为那枚刺青把兰御女和穆吉特联系在一起,再从兰御女摸到了自己身上。
苏棠深吸一口气跪下,尽可能冷静地解释,“回皇上的话,兰御女是来找过臣妾求情,不过臣妾并未答应。俘虏一事的确是像臣妾上回告知皇上的那般,纯属无心之失。兰御女第二次找臣妾的时候,臣妾只说穆吉特不会死。
但兰御女误会是臣妾有心帮她,才来谢了臣妾。臣妾同她一共只私下见过这三次,并无什么旁的交情,臣妾没理由为她犯下弥天大错,还望皇上明察。”
萧景榕见眼前人条理清晰地解释心中恼意更甚。
不过不是恼她,而是恼自己。
比起她和兰御女是否勾结,他竟更在意她这般生疏冷漠地对他。
但理智不允许他表现出来,他只得压低声线,寒意更甚,“她将蚩蛮人一生只得一条,视作护身符的玛瑙手串都送你了,你说没什么交情?”
苏棠想起那条串着未经打磨、成色平平的手串,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她来不及分辨兰御女是有心陷害她,亦或是无心之举。
萧景榕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说。”
苏棠心肝一颤,上次还只是玩梗,这会儿是真百口莫辩了。
“回皇上的话,兰御女硬要将其作为谢礼送给臣妾,臣妾不知为何。”
萧景榕静静坐着,不再言语。
苏棠也不敢起来。
“不怒自威”四个字算是让这死男人玩明白了。
“没及时和兰御女撇清关系是臣妾的过失,皇上若因此生疑,臣妾愿接受拷问。”
苏棠思索半天,这件事就是一个死局。
全是人与人之间的勾当,根本找不出实质性物证来证明她是清白的,唯一一个物证还对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