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在骂自己:“唔……叔叔你还是要比敬槐叔叔帅一点的。”
对面男人声音比平次里更暗哑,裹着浓浓的鼻音,磁沉好听,却难掩落寞:“他们什么时候要结婚?”
小小:“应该是最近吧。”
最后小小还补充了一句:“叔叔我觉得你虽然除了帅一无是处,还是有优点的。”
“我悄悄跟你说,我很看好你哦。”
若是按顾君弦原先的作风,大可以将这栋房子直接炸开将栀年强取豪夺来。
顾君弦摩挲着手中精致的戒指盒,站在寒风雪天,黑色风衣被吹开一个角,英气一瞬不复存在。
他现在见她一面,就。
这么难。
他六年里接受了这么多次治疗,怕忘记她。
就把她的名字刻在无名指尾。
陆铭宇笑他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那有什么办法,他就是陷进去了。他其实早就陷进去了,只不过他发现的太晚。
他若还真像六年前那般手段……
顾君弦收紧手中,发觉戒指盒已沾上些薄汗。
这还是大雪天。
他小心翼翼擦拭去,将戒指盒放进口袋,握得更紧。
六年后第一次见面,还是他用了些手段才将她骗出来。
他知道她负责Alenda做代言服装相关事宜,便借着这层关系,见到她。
他承认自己卑鄙,但他没有办法了。
既然他还不够好,他就等到他变好的时候,再来找她。
之前做的孽太多。
他现在变好了,觉得够好了,不会再像原来一样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
顾君弦承认自己还是有些卑劣的想法在作祟。
想要再一次把她绑回来。
“嗯,那你帮帮我。”顾君弦自嘲地笑了声,望了眼白茫茫一片的雪地。
突然想起,栀年当时还在顾家,最后一次给自己送饭的时候,也是这么个大雪天。
顾君弦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只是他知道,再不抓紧。
她就要是别人的了。
小小也感受到对面莫名压抑沉重的气氛,还是出口安慰:“叔叔你也不要灰心,虽然你很穷,但是你长得帅呀。”
“主要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我才觉得你帅哒。”
顾君弦:“……”
若是他和栀年的孩子没有掉,他们的孩子应该也会像这个小鬼一样可爱吧。
小小听到门外传来点动静,压低声音迅速道:“我妈妈来了我先挂了,叔叔你加油哇!”
没等对面有反应,小小就直接将电话挂了,而后长吁了口气。
他又在他妈妈结婚这件人生大事上推进了一把。
虽然这好像、似乎、大概对敬槐叔叔不太好。
但其实敬槐叔叔还是有些优势的嘛,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