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即心忍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头,就出去了。
待他提着热水再回来的时候床上的人早就已经按着刚刚的姿势就那样睡过去了。
廖即心无奈的摇摇头,帮她把鞋袜退去,又盖好被子才终于在床头坐了下来。
此时的廖即心想起怀里的东西,掏出荷包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这才发现,虽然玉还是之前的玉,但却又不是之前的样子了。
现在的上面将之前的整玉从中间精细的掏出了一个影像,大体应是一直飞鸟,在澜国,自是以凤为尊,凰为辅,这飞鸟应也是有特别寓意的,只是现在手上的玉无法看出缺少的是什么部分。但由烛火透出的影子却可以隐约看出欲飞的神态。
廖即心细细的摸着这玉的改变,雕刻的纹路都还是新的,不知道是怎样的能工巧匠才能将整个中心掏出还不伤其本来。
他摩挲了一阵,想将东西放回荷包中,才发现荷包里还有其他东西。
他掏出来一看,是材质特殊的一张纸。
“这是?”廖即心拿着东西的手都是一颤,内容竟是一份契书,正是这座宅子的契书。
她这是何意?记得她说过这个院子是女帝送与君后的,君后走后又留给了她,如今这东西又到了自己的手中,是因着她今日喝醉啦不小心才放进去的,还是。。。。
这人的心意自己不是不知道,但却也不是不能知道,自己的身份自是不用说的。就只是几日的功夫,就给她添了如此多的麻烦,无能的自己,也是让他无法站在在意的人身边的一个心结。她本就应该是那耀眼的天上月,有无数的明星环绕,而自己只是那最不起眼的星,只应远远的见到她的光芒就好。
廖即心一直来回细细的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他放肆的看着眼前熟睡的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伸手摸摸这人了。他顺着她的额头,眉眼,想都深深的刻进自己的心中。末了还轻轻的在她颊边落下一个轻如羽毛扫过的吻,心满意足的趴在床边看着她,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回城的一早便有下人不断的走动,忙着收拾回城的事宜,漪袊经昨夜的酒,头还在不断阵痛,人也没有太过清醒。
“嘶~”漪袊扶着头坐起,秀兰听到漪袊起身,忙进屋伺候梳洗。
“都准备如何了?”漪袊还是没什么精神的问着。
“回王爷,随时可以出发。”秀兰答话。
“其他人呢?”
“刘姑娘应该是昨夜酒醉还未醒,廖少爷早已经起了在准备了。”秀兰并不想回答。
“去命人唤起吧,今早出发,马车上铺软些。”漪袊吩咐着。
她摇了摇还有些晕的头,看看四周才想起来,这并不是平日里自己睡的书房,而是廖即心睡的房间。自己既然在这,那昨晚廖即心睡的哪?自己又是怎么来的这个屋子呢?自己竟然都完全没有印象了。最后只记得自己见到廖即心在刘寄奴的房内哄着她,自己离开回了书房,后来又叫人送来酒,其他的就再也记不住了,只得先起来的再去寻人问问了。
等都准备妥当,廖即心走到马车前就被引领的人直接带到了第一辆。昨日看着漪袊的睡颜不知何时趴在床边睡着了,今日早起就感觉自己有些头晕,想是自己昨晚睡的有些冷着了。怕自己过病给漪袊,便在马车下犹豫的问引领的下人。
“寄奴坐在哪辆马车?”他弱声声的问。
“安排在了后面的马车。”
“那我可以去那辆马车吗?”他小声的问着马车边的人,想着漪袊现在应该还没在,自己偷偷的换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
“本王是比蛇蝎还怖人吗?”漪袊的声音幽幽的从马车中响起。让廖即心心下一凉。
“公子,请把。”下人又请了一次。
“不必了,廖公子既然不想,就送他去吧。”漪袊先开口说道。
下人收回动作,让开了给廖即心的路。
“我只是。。。”廖即心想解释却被打断了。
漪袊这才撩开车帘,话语说从未有过的寒冷。“小公子不必同本王解释,你开心就好。”
“我。。。”廖即心还想说什么,漪袊的帘子就已经方下,隔断了两人中的一切。
他只得默默的转身,被下人引着走向另一辆马车。
下人依旧以有礼的姿态,请他上马车。
廖即心本扶着登上马车,但上去的那一瞬停住了,眼前却是漪袊刚刚的那个受伤却又做坚强的表情,还有她从未对自己用过的尊称才发现原来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只是说我字的。
他转身跳下了马车,向漪袊的车上跑去。
他上车的动作让漪袊也微微抬了一下眼,但却什么都没说,又闭了回去,可脸上的冰冷之气可明显的看到有了融化的迹象。
“王爷。。。”廖即心想与她说明,但那人却纹丝不动。不出声回应,也没打算睁眼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