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来了一会儿。”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不想进去。
“来了怎不进去?”怡婷不容分说,拉着她就往北非大门走。“扭扭捏捏可不是你庄大小姐一贯的作风哦。”
“别糗我了。”里边的人和往常一样多得必须用挤的才能通过,基地,庄依旬不知给什么绊到,踉跄了下。
“小心。”恰好是识途老马,左穿右拐,很快的就找到两个空位,并向服务人员点了啤酒、果汁、金牛角、花生、蚕豆、毛豆、和炭烤串烧,及一盘综合海鲜沙拉。
“点这么多吃得完吗?”她并不是很饿耶。
“没关系,反正有人出钱。”怡婷从皮包里掏出一包谈烟,自顾自的点上一根,吞云吐雾起来。
“谁会出钱?”她好奇的问。
“你啊!”她坏坏地弯起两边嘴角,“为了鼓励你知错能改,我还特地用你的名义,向百达菲利公司订了一支机械表送给贺棣桓,做为赔罪之。”
庄依旬当场额前垂下三条黑线。“那表不会很贵吧?”她对这种身外之物的行情根本没什么概念。
“不贵,才一万块而已。”
“那就好。”她可不想为那高傲的家伙太过破费。
“我说的是美金。”怡婷的笑已经由坏相严重成狰狞了。“对你应该只是九牛一毛吧!钟表公司明天会去你办公室收钱,记得先叫王秘书把支票开好。”
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心肠,什么朋友有难理当两助插刀,原来那刀子是插在她的两肋上,黄鼠狼!
“别这样,名表赠英雄,显得你眼光独到啊!”怡婷恶作剧地捏着她两边雪嫩水颊,要她勉为其难笑一个。
“为个DJ一掷万金,这事要传出去,我会臭名流千古,让我们庄家的列祖列宗再也无法含笑九泉。”有个名词能很贴切的形容,就叫败家女。
人家已经够不爽的了,怡婷居然还敢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
“换个角度想,要是三十几万就能让你逮到一名乘龙快婿,岂不赚翻了。”
什么跟什么嘛。“凭什么认定我跟他会一辈子没完没了?”
常言道:坏的开始,是失败的一半。别她和贺棣桓是怎么看怎么不对盘,即便没有那些恼人的重重误会,以他们完全遇异的生活背最,未来也将是永远兜不到一块儿的平行线。
“直觉。”怡婷的笑每十分钟换一个样,现在这一款叫贼相。“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跟他说几句话。”
“我也要去。”她要确定她不会见色忘义,出卖她。
“不行,有些话当着面说会很跌股。”
“谁跌股?”她脑筋一下没转过来。
“你!”
庄依旬一口气提到舌尖,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给我记住,此怨不报非佳人!
“小姐,你的啤酒。”服务生把吃食送来了,满满摆了一整桌。
她跟自己生闷气,把一颗颗毛豆、蚕豆和土豆统统丢进嘴里,咬得稀巴烂才吞进肚子里去,让肠胃继续蹂躏。
恰姆这一去,近个把小时没回来。不知她是去当月下老人,还是去客串老鸨。
唉!呸呸呸!她若是老鸨,自己不就成了……上回才因为祸从口出,怎么这会儿思绪又不纯不真了。
去跳舞吧,至少跳舞的时候可以让她暂停胡思乱想,也容易打发时间。
“坐下。”突地,贺棣桓摸壁鬼似的,没声没息的来到她身旁。眼尖的她马上就见他手里拎着一只长型的木盒,里头想必就是她的“一万块”名表。
庄依旬很听话,乖乖把屁股摆回原位,两膝并陇,两手交握置于腿上,等候他的指示。
“这个,请你收回去。”
“不,”明明正合她意,又要假仙。“请你务必笑纳,这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