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很想说,商鹤已经变相强迫自己来满足他的心疼。
他本可以去心疼另一个人的!
可转头一想,沈枝本就这场协议里服从的那一方,并没有资格来指责商鹤。
况且商鹤也并没有恶意。
沈枝垂下头,温顺地把手送道商鹤眼前,“我刚才无理取闹了,你缠吧。”
商鹤抬手捏眉心,无奈低叹,“沈枝,你未免太难懂了。”
这还是商鹤第一次唤沈枝全名,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之后,两人再无话,商鹤给沈枝缠好绷带,一前一后上了车。
分别之际,没有拥抱,也没有早安吻,就连句简单的话语都没有。
商鹤在生气,沈枝知道。
她看了眼望着窗外出神的商鹤,沉默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可能是受商鹤情绪的影响,沈枝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没注意到缝纫机针头与线头出了差错,针线也和面料缠得乱七八糟。
等沈枝回过神来时,绷带和针线交织成团,缝纫机也发出不正常的卡顿响动。
不过很快没了动静。
这台缝纫机是沈枝从奶奶屋里搬过来的,有些年头了,坏了也正常。
正当沈枝拿起剪刀将缠绕在布料和针头上的绷带解开时,罢工的缝纫机又莫名运作起来,带动剪刀横飞乱舞。
运作功率过大,最后‘嘭’的一声翻倒在地,沈枝跟着踉跄了下,跌坐在缝纫机上。
沈枝虽迅速收回手,但还是被刀刃给划破指尖。
另一截绷带也死死缠在她手上,勒出红痕。
垂头看着自己手上乱七八糟的伤痕,沈枝满身的无奈。
整个七月份,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让沈枝顺心的。
或许她的八字和今年的七月份相冲撞了吧。
“需要帮忙吗?”门口传来一道低沉淡漠的声线。
沈枝颔首,朝宋槐序微微一笑。
她指了指自己被迫绑在缝纫机上的手,“我被缠住了,走不开,是得麻烦你帮我把它抬起来一下。”
宋槐序点头,阔步迈进来,将停止运作的缝纫机给抬正。
在宋槐序剪开连接缝纫机和手掌的绷带下,沈枝才得以收回手。
她简单招呼好宋槐序,回过身将宋槐序的衣服递上来,“抱歉啊,最近手头活儿有点多,所以耽搁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