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受伤了。”宋槐序接过衣服,视线落在沈枝伤痕累累的手上。
沈枝不以为意,抽出张纸简单擦拭了一番,“小伤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宋槐序的目光缓缓往上移,定格在沈枝脸上,“有医药箱吗,我替你包扎一下吧。”
沈枝摆手,委婉拒绝宋槐序的好意,“谢谢宋先生,我真的没关系。”
宋槐序没再坚持,转身出了店门。
就在沈枝以为宋槐序早就离开之时,对方又出现在店里,手里捧着一堆瓶瓶罐罐。
“我母亲起初也认为是小病,坚持不看医生,最后连我是谁都记不住了。”
宋槐序将药整齐摆在茶几上,颔首沉重道:“所以不管是小伤还是大伤,都要认真处理。”
沈枝从宋槐序身上看到了商鹤的一丁点儿影子,再看那些瓶瓶罐罐,也不好再拒绝。
“那就谢谢宋先生了。”她坐到宋槐序对面,把手伸过去。
宋槐序很绅士,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一直和沈枝保持距离,并没有直接碰她的手。
这让沈枝心里舒坦了些许。
宋槐序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熟练,没一会儿就包扎完毕。
沈枝抬手打量着贴合伤口的绷带,毫不吝啬地夸了句,“宋先生手法看起来很熟练的样子。”
宋槐序应了声,“我母亲有时候身上会带伤,次数多了,也就熟练了。”
无意间揭开宋槐序伤疤的沈枝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宋槐序没有多做逗留,和沈枝唠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待人走远,沈枝起身开始收拾乱糟糟的店。
“嗒——嗒——嗒——”
是皮鞋急促踩在地面的声响。
她回过头,还没看清来人,整个人便天旋地转,摔到了沙发上。
熟悉的气息随着商鹤覆压下来的动作席卷沈枝全身,双手也被扣住,陷进了绵软的抱枕里。
“枝枝,你这样对我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商鹤距离沈枝非常近,唇瓣甚至压着她的唇,“我怕你磕碰着,想着给你缠绷带,你是怎么拒绝我的?”
距离过近,下巴还被扼住,沈枝完全避不开商鹤的眼睛。
透过镜片,她撞进了那双怒愤的眼睛里。
“说我没有和你商量,变相地告诉我,我不尊重你!强迫了你!”
商鹤抬眼瞥了眼缠得一丝不苟的绷带,脸色阴沉,“怎么轮到别的男人你就主动把手递出去了?笑得可真好看,我都差点怀疑他才是你丈夫,而我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