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嫣伸手解重午的腰带。
“不要。”重午握住她的手,“不,不行的……”
重午脸上发红发烫,柳梦嫣的动作叫他觉得窘迫。
柳梦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殿下不喜欢我么?”
“不是,我还……还没有准备好……”重午有些尴尬。
柳梦嫣大约懂得什么叫做适可而止,什么叫做欲速则不达。
她叹了口气,放开了手。
两个人未再进一步越过雷池。
但温书是温不成了,重午的心思全在刚才触摸她的那种细滑的手感上。
次日一早,柳梦嫣为他更衣的时候,他又浑身堅硬了一次。
柳梦嫣跪在他脚边,小脸儿正对着他前襟。
他虎躯一震,心猿意马。
上午先生考教他功课,他答的风马牛不相及。
直到看到先生脸上浓浓失望之色时,他才顿觉后悔。
“太子殿下好好温习,圣上说,午休之后,他会亲自问殿下功课。”先生皱眉说道。
太子连忙拱手应下。
他正专心翻书,太监却送来一盒子金丝枣泥酥饼。
呈给他的点心盘子底下还压了张字条。
那字迹他认得,他当初还赞过柳梦嫣字写得漂亮来着。
当初正是因为她能写诗作对,通晓音律,颇有些文采,他才留柳梦嫣在身边伺候的。
看了这字条之后,他再难静下来心来。
总是忍不住的就想起今日晨起之时,柳梦嫣半跪在他跟前,给他更衣的情形,眼前更是时不时闪现昨晚他们……
“殿下?殿下?”先生拿戒尺敲了敲他的桌案。
重午脸上有些窘迫。
先生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李泰向来很关心重午,也时常亲自过问他的功课。
重午要学的东西很多,天文地理,水利农业,御臣之道,治国之方……
他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将大任交付在他肩上,不得不学的东西。
所以李泰考教他功课,他总是很期待。
今日却是除外。
用过午膳之后,他就有些不安。
以往眨眼而逝的时间。今日好似格外的漫长和煎熬。
他甚至有想逃的冲动。
李泰却是如约而至。
“《资治通鉴》关于桓温废立,安西将军桓温将伐汉,将佐皆以为不可。江夏相袁乔如何劝谏?”李泰看着重午问道。
重午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