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的将领统帅。唯今之计,就是司苍卿再次御驾亲征。
说完,司苍卿缓步走回书桌后,翻动着那薄薄的几张信笺。
就在叶楼请求援助的数日后,被困的西南军终于突围,攻破了封寺城,只是……洛山受到致命重创,危难之际,他将帅印交给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普通士兵莫清绝,其后便断气而亡。莫清绝果不负洛山所望,几日的功夫终是破围而出,解救了十数万的士兵。
随后城外残部会合城内,却有不少将士在这危难之际,不服莫清绝暂代帅职,借洛山之名发起暴动,而莫清绝则是以雷厉风行的手段镇压了所有的暴动,将主要参与人员以军法处死。至此,西南军的暴乱得以平定。
而大部西南军将士被困了多时,俱是受到重创,如今,西南军便在封寺城暂作调整,寻机再继续南下。
莫清绝……
司苍卿微垂着眼睑,心中暗自盘算。从叶楼传来的消息里可以看出,这人如今在西南军中很有威望,叶楼的信里也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就连洛山,原本对莫清绝明明是有着戒备和偏见的,竟也被这人收服,甚至信任地将帅印交到他手上。
他,果然不如看起来那么简单。
对于这人他还无法相信,西南军是南征的主力,司苍卿自是不能放心地将洛山的帅印交到莫清绝手上,只有亲赴军中,由他自己来率领。若莫清绝真未心怀叵测,倒也是多了一个难得的将士之才。
“陛下,”承天央微微一笑,“你给大家都安排了任务,怎么能没天央的份呢?”
司苍卿看向承天央,淡声道:“你随我出征。”
愣了下,承天央粲然笑开,眼眸明亮异常,“天央遵旨!”
呵,司苍卿真是明白他的心思啊。他不仅要灭了鸿承皇家,更要亲自参与,所有的仇恨和屈辱,一笔一笔地讨回来!而且,司苍卿想必也是需要他的帮助吧,这也是……他们的交易。如同夯塞之所以这么快拿下般,那也是因为他在夯塞安插的暗桩相助。
“主子,”凤岚压下担忧,望向司苍卿,“你,何时出发?”
今天已是十二月二十七,再过几天便又是新年了。年过不过,倒不是很重要,关键的是,这外面大雪下了好些日子,出征之路怕是异常难行。
稍稍计算了下,司苍卿应道:“后天。”
闻言,几人又是一阵沉默。司苍卿也不管他们,拿起一旁的折子,开始处理起来。
“皇上既决定出征,臣定不负皇上所望,将这朝中的政事处理好。”柳意躬身行了个礼,“臣,先行告退。”
“嗯。”
◇苍◇寰◇七◇宫◇
封寺城内,冻雨溅打着残坯。
街上,偶有行人惶惶恐恐地疾跑着经过。每隔片刻,则有巡逻而过的士兵。放眼望去,整个城笼着压抑的阴沉,浸在寒风中,是一片疮痍。
城外,军营里是一片缟素。防备戒严的营帐内,正中央摆着一副棺木。
“将军,您泉下有知,必保佑我大军此次出战顺利,”洛山的副将严胜跪在洛山的灵前,悲愤地发誓,“属下定会亲手砍下那承老贼的狗头,双手奉送到您的灵前!”
“莫先生……”
刚起身欲离开,严胜便听到帐外忽然传来守卫这声恭敬的叫唤,止步,看着帐幕被人自外掀开,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青年走了进来。
“严将军,”莫清绝毫不意外的样子,站在帐门口,定定地看着这人,“你这是何意?”指着帐外,“那些将士为何都在这里,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莫先生,”严胜漠然开口,“这是严某的事,与您无干系。”
“严将军,”莫清绝正色,眉头紧皱,“如今既是由我掌握帅印,这军中的一举一动,当告知于我才对。将军如今擅自行动,恐有渎冒军法嫌疑。”
微讽,严胜回道:“严某既是违反军法,莫先生何不像之前那样以军法论处?”不待对方回应,又冷冷地道:“莫先生,若无要事,请容严某先行一步。”
“严胜!”莫清绝厉声喝止了对方离去的脚步,“我西南军刚受了重创,军心已不甚稳,你还要擅自行动,非要闹得全军士兵个个惶恐吗!若再一意孤行,我会以军法来处理的。”
“莫清绝,”严胜回瞪着对方,“我严胜天不怕地不怕,将军是信任你,将帅印交由你保管,不代表我严胜就服从你!如今大将军为国捐躯,东西近百万将士为我苍寰血战沙场,我西南军却畏首畏尾,在这里偷得苟安,严某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