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儿本想着就此躺在院口小酣一会儿,没想到沈徒不到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厮儿便惊醒,喃喃道:“不应该啊。。。”
“阿郎,您这儿?”
“扫兴的玩意儿,这几日不许给她饭吃!”
“噢!”
厮儿便朝那比之前暗了一些的屋子瞧了一眼,叹息道:“光有脸蛋,不会承。欢,看来也不行!”
翌日一大早,万胜门旁边的金明池附近有马步两军的禁军在操练。
“昨日还要多谢沈都虞替本官守值。”说罢,驸马命人奉上一杯茶,又拿了些宴上的点心,“这是昨日陛下赏赐的,都虞候尝尝。”
天子赐的食物自然是出自尚食局,平日节日都只有亲王与宰辅能得到,沈徒便嘴馋的搓了搓手,“替马帅办事,是下官的荣幸,既然马帅如此说,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沈徒尝了一口连连赞道:“果然,这大内的东西就是好吃,下官可是沾了马帅的光。”
驸马便浅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茶,“都虞候慢些吃,我哪儿还有。”
一直到昏时,城门关闭之前,操练的骑兵回营,将领也随之入城回家。
回城的路上,马军司两位头领说起了作战。
“虽我朝重步兵,可要与北狄作战,还是应当侧重骑兵,以甲对甲,步人甲并不弱于铁浮屠,但契丹人凶狠狡诈,且来去如风,铁浮屠坚硬,非晗晗能穿,除非能有比他们跑得还快的武器,否则只能以骑兵对骑兵!”
对于下属的作风,驸马是知道的,沈徒虽家风不好,于军事上却极具天赋,是个极难得的将才,所以沈易安才如此看重他。
刚到家门口跳下马,腹中经过剧烈震动,突然像撕裂开一般,让沈徒疼的倒在地上打滚。
“阿郎这是怎么了?”
“疼疼疼,张大夫在家么,快。。。请,疼死我了!”
“寒食节快到了,张大夫回乡下祭坟去了,要好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疼死老子了,疼!”
“阿郎疼的厉害,要不要找其他大夫?”
其他大夫沈徒不信,便想到了什么,“旧城门还未关,杨太医是御医总不会也回乡下去的,快快快,备车备车,要疼死我了!”
“是!”
于是趁着城门还未关之前,沈宅的马车一路向北入了旧城,朝翰林医官使家的宅院奔去了。
一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人总算是得以消停的歇了一口气。
“都虞候不要担心,都虞候是吃。。。”杨术突然楞道,旋即浅笑着继续道:“都虞候定是吃了过夜的食物,又吃的粗心,不曾细嚼,造成肠胃不适,喝下一剂汤药即可病除。”
“过夜的食物也能让人如此剧痛?”沈徒不懂医理,但是杨术是宫里的御医,又是医圣,他便没有质疑,回忆想道:“这么说来,今日我吃了马帅给的糕点,那糕点是官家赐的,昨日康宁公主的宗室出女周?,的确是过了夜。”
“想来马帅也是一片好心的,只是不知道有些食物是留不得夜的。”
沈徒便叹了一口气,“想来也是的,但这般好吃的东西丢了着实可惜,况且御赐之物也没人敢丢!”
“只是以前挨了一寸深的刀子都没这般疼的失色,今日可真是。。。丢脸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