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干妈,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徐落月谨慎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贴着顾娴神秘兮兮道:“你还记得以前有一次他发烧我不是给他做饭吗?”
梁越泽的体质从小到大都比较好,很少发烧感冒,不过一旦感冒发烧了,情况就会比较严重。他小时候也没有高烧过几次,所以顾娴记得尤为清楚,最重要的是,当时明明发烧的是她的傻儿子,两个人却同时进了医院。
一个是高烧不退,一个是食物中毒。
顾娴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这孩子,你俩当时都严重到进医院了干妈能不记得嘛。”
不是顾娴说起,徐落月差点都忘记这件丢人又离谱的事情了,吃自己炒的蛋炒饭给自己整食物中毒了要是说出去她在圈里还有名声在吗?!幸好梁越泽当时嘴巴挑剔,尽管表面一再夸赞,但却死活不肯吃她精心烹饪的“美食”,不然高烧之下极有可能会被她送走,那她可真成千古罪人了。
徐落月羞地脸通红,连忙摆了摆手想要跳过这一茬。
她将白皙纤细的右手递在顾娴眼前,“你看我这个小月牙,可爱不?”
“可爱是挺可爱的,这不是当初你说被油溅出来的印子吗?干妈还说带你去激光点掉,你怎么还留着呀?”顾娴拉过她的手,心疼地说道。
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手上都是干干净净,完美无瑕的呀。
“没事啦。”徐落月似葡萄一般黑黝黝的眼睛狡黠地转了转,一脸骄傲地说:“其实那个印子过了段时间就结痂脱落啦,远看也看不出痕迹了。后来我不是和梁越泽吵架了嘛,我就用黑色水笔浅涂了个小月牙,故意没洗掉留给他看的。”
徐落月神色飞扬,五个手指轻轻旋成拳头状,洋洋得意道:“干妈,我们得智取,靠计谋拿捏他。”
顾娴想象着平时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儿子板着脸浑身不耐地在厨房拿着炒锅就想笑,她眼角弯弯,睫毛轻颤,“还得是你,小机灵鬼。”
这时,梁越泽正端着一碗面条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顾娴扭头说话时被他吓了一跳,她胆战心惊地拍了拍胸脯,抱怨道:“你想吓死你老母亲是吧。”
梁越泽神色淡淡,没有回话。
徐落月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她低着头耸起肩膀往顾娴背后靠想将自己藏起来,发现无济于事之后她抬起头眼神四处闪躲,“那个……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回来。”
梁越泽冷着脸微微躬下身将碗放在茶几上,“站住。”
“徐、落、月。”梁越泽只是轻轻停顿地叫出了她的名字,徐落月却听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感觉,她怎么这么倒霉,和干妈交流一下小计谋都能被梁越泽抓个正着。本来这个计划她筹备了这么久,是多么天衣无缝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想偷偷向顾娴发送一个求救信号却被梁越泽对个正着。
他的瞳孔,无情又冰冷。
徐落月瞬间不敢动了,无助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盯着地上,一副无辜又可怜巴巴的样子。
顾娴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她扯了扯梁越泽的衣袖,“好啦儿子,吃亏是福,你不要和女孩子斤斤计较,这样小气怎么找得到老婆呢。”
徐落月小声附和道:“就是就是,这才多大事呀。梁越泽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梁越泽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是他生命里的克星,两人一说话就气得他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