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空无一人的高楼……和此时发生的场景出奇的相似,她心里忽然毛毛的,无意识地打了一个战栗,接下来该不会要断电了吧?
尽管徐落月拥护马克思主义,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确实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人的恐惧是不能由思想控制的,她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越害怕,像在蹦床上发射似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张口就大喊:“梁越泽!”
“又怎么了?”梁越泽头也不抬,不耐烦地回道。
蛋黄被蛋壳划破,他手上不小心沾上了鸡蛋的黏液,滑不溜秋的手感让他心情十分不爽。
换平时梁越泽这种口气,徐落月又得和他吵起来,但是此刻被未知恐惧折磨的她,穿上拖鞋就准备往厨房跑去。刚抬头就见着楼梯口一个倩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穿着轻薄真丝睡衣的顾娴正眼角带笑,乐不可支地对着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徐落月眼前一亮,冲上去就给了顾娴一个热情的拥抱,带着一点点劫后余生,喜滋滋地叫道:“干妈,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工作安排提前了一点,就抓紧时间回来了。”已过五十岁的顾娴保养得当,面色红润,她宠溺地捏了捏徐落月小巧可爱的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又做什么了把自己吓成这样。”
徐落月眼神飘忽不定,觉得自己刚才一定很丢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傻笑着装憨,“嘿嘿,没干什么呀。”她随即很快转移话题,关心道:“哎呀,干妈,我都好久没见你了,想死你啦!你和干爹平时忙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呀。”
成功人士背后的艰辛鲜有人知,外人一般只能看见他们光鲜亮丽的一面。
梁家父母和她爸爸工作狂的程度不相上下,只不过她爸爸身边缺少了一个陪伴他的女性角色。
顾娴贴心地将她额间的头发别在耳后,笑着打趣道:“还不是因为长大了月月都不爱来我家了。”
“哪有啦。”
两个人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叙旧了起来,徐落月开心地和顾娴分享最近的近况,感情状态,工作上的成就等等,一时之间也将梁越泽抛到了脑后。
……
梁越泽听见喊声之后半天没听见动静,这徐落月又整什么幺蛾子,他拧着眉头强忍着不适用力地洗了好几遍手,甩了甩手走到厨房门口微微提高音调叫唤了一句:“徐落月,到底怎么了?”
徐落月对着顾娴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梁越泽:“……”这女的是不是有病,叫他名字为了好玩?
“阿泽这是去干嘛了?”顾娴往出声的地方看了一眼,好奇地问道。
徐落月:“我折磨他给我煮面吃呢。”
梁越泽和徐落月这对青梅竹马从亲密无间变成欢喜冤家,对于两个人的日常斗嘴顾娴也是看在眼里,但她从来不参与两个人的矛盾,而是当一个饶有兴趣的吃瓜群众,时不时地还添油加醋。
顾娴调侃道:“我就说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儿子今天怎么舍得下厨房了,在楼上我都听见声了,还是月月厉害,帮我好好的调教一下这个臭脾气的大少爷,以前他宁愿饿着,都不愿意自己动手。”
徐落月一副得意的样子,摇头晃脑地显得格外的可爱,正色道:“干妈,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顾娴不由得笑出了声,忍不住捏了捏她饱满的脸颊,宠溺道:“你这个小机灵鬼,也就只有你制得住他。”